仇疑青指尖点在桌面：“贺
鸣，也是四年前考中
进士。”
“那岂不是更可疑
！”申姜瞪圆眼睛，“这个黄康也是坠亡，就在闹市酒楼，众目睽睽之下摔死，和郁闻章死简直模样！”
叶白汀眼梢微眯：“这件事可曾惊动官府？丧事是怎
办？”
申姜：“闹事坠亡，动静太大，京兆尹立刻派人过去，应该是没查出任何异常，很快撤封条，说是意外，着家人好生安葬。”
仇疑青知道叶白汀在想什：“死者尸身，
想办法调来北镇抚司。”
有锦衣卫警戒，过来报告：“打听到，那天贺鸣还真来过！”
叶白汀见仇疑青没点惊讶之色：“你也知道？”
“不难推测，”仇疑青道，“他之前因重大失误，官降三级，几日前因功擢升，重新成为刑部郎中，自是走些路子，想要人脉助他，心思必要用在暗里，人性幽微之处，大考在即，谁家没个参考后辈，此处文昌灵盛，他会过来求道签，很合理。”
“竟然升这快？”
官降三级事，叶白汀知道，这事有他助力，北镇抚司正月里办户部案子，当年管修竹死，就是贺鸣故意仓促结案，虽刑部侍郎和刑部郎中不样，中间差着层级，可刚受罚贬官，立刻又能升阶，贺鸣可真是好本事。
“嗯，”叶白汀点头，眼底有微芒闪动，“并送去仵作房，来检验。”
夕阳照晚，天色将暗时候，叶白汀随仇疑青离开百佛寺，从后山穿过前殿，中途经过寺里株百年老树，老树枝干虬结，枝头萌出新芽，纵岁月流转，仍生机盎然，微风吹过，发出‘叮叮当当’木牌撞击声。
“可不是怎，好像通吏部尚书路子，那位有个孙子今年也要参加大考，贺鸣过来应该是卖个殷勤，挂个红绳求个上上签！”
申姜跳过来，坐在桌边：“不过他这趟来得快，去也快，似乎没想着惊扰任何人，行事非常低调，问堆人，除大殿那边请香祈福解签僧人，其他人好像都没有见过他，如果他真有心做什事，时间有些仓促，必是有备而来……但这个不重要，稍后会继续跟查细节，重要是另桩，本次死者郁闻章，从楼上掉下来摔死是吧？刚刚打听到，三个月前，也有个人从高处跌落，摔死。”
叶白汀手顿：“还有？”
申姜：“要是般普通人意外，也不会关注，但这个人，好像真和案子有点关系，黄康，四年前大考出来进士，名次谈不上好，却放榜就被安排好官位，还是京中肥差，他和在这里聚会人基本都认识，尤其副官高峻，他们是同年。”
叶白汀立刻反应道：“他同年，可不止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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