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嗤声:“你觉得你现在说这话,会有人信?去年把父亲送上刑场,把推进诏狱时候,你可没这好心。”
“就知道骗不过你,”贺鸣顿顿,浅浅叹口气,“不过这话是真,这个案子别碰,查,对你也没好处。”
叶白汀看着他:“是对你没好处吧?你这着急过来,从这里套不到消息,便改成威胁诱劝,怎,这个案子告破,对你影响很大?”
贺鸣面沉如水,没有说话。
叶白汀紧紧盯着他,不避不退:“科举大考是不是有问题?你参与?参与多少?对内情知道多少?这些人死——”
四年?五年?”
“少跟废话!以为这样就能套到!”
“郁闻章是不是你杀?黄康呢,四年前在酒楼,你是不是也杀他!”
“叶、白、汀!”贺鸣磨牙,深呼口气,“你既不傻,看到来,就应该懂,劝你句话,这个案子,你要不想死,就别碰,否则来日鱼死网破……你以为你能好得?”
这话倒让叶白汀有些意外,他刚刚所有话,都是为让对方紧张,步步紧逼,贺鸣就范这快,他有些没想到,这人竟然承认些东西……还直接威胁回来?
“你别给脸不要脸!”贺鸣被激不轻,不但截住叶白汀话,还上手,揪住叶白汀襟口。
锦衣卫们见事不对,当即就想冲上前,叶白汀抬手阻,轻轻冲他们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从小到大,自认爹待你不错,直精心教养,从未欺侮苛待,你如此回报,到底是为什?”叶白汀看着贺鸣眼睛,“你觉得在家里,地位比不上,不如受宠,可说句实在话,这难道不是应该?是爹亲生,你只是养子,他更宠些,也没有忽略你,你为何心中有这多怨气?父亲……生光明磊落,最终死于他人陷害,发乱衣脏,被推上刑台,你心中,就没有丝愧疚!”
“你懂什……你什都不懂!”贺鸣眼底漫开无限阴鸷,“他才不是真心待,他只是——”
对着叶白汀过于清澈明亮眼神,贺鸣突然顿住,冷笑出声:“
叶白汀不得不调整自己思路:“所以郁闻章和黄康,是你杀?”
“你说呢?这样人,想要达到目,需要亲手杀人?”
贺鸣阴阴笑,往前步,身体更加欺近:“要是对人有杀心,不介意亲自动手,那第个活不成人就该是你——叶、白、汀。”
叶白汀眼梢微垂:“所以你今日来,只是为劝,不要碰这个案子?”
贺鸣退开些许,眸底有锐光滑过:“义父总也养十来年,他只有你这个儿子,不想让他在九泉之下伤心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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