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微微笑着,相貌清俊,眉目疏朗,乖乖巧巧,见之可亲。他非常懂得自己气质上特点,只要说话稍稍慢点,辅以安静微笑,就会非常没有攻击性,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他就是故意。
耿元忠此前没见过他,倒是听别人说过,北镇抚司有个技术极佳仵作,验尸验骨不在话下,还有套特殊刀刃工具,可剖尸取人器官验查,事后重新缝回,外人根本看不出异样,甚至可以在死人骨头上捏脸画像,追找身份,好像真可以让死者说话……
还和指挥使有点不清不楚关系。
为这个案子,耿元忠专门让人打听过,这二人在外面倒是看不出什猫匿,可他不信。少年这乖巧,长得也俊俏,仇疑青这个年纪,可是火力最旺时候,不喜欢姑娘,可不就好这口?
仇疑青,“听闻锦衣卫已经把那人坟都给刨,将尸体挖出来验。”
“是?”耿元忠挑眉,也看向仇疑青,“这大动作,锦衣卫可是掌握到什关键疑点和证据?”
不等仇疑青回答,他又自己答:“猜是没有,不然若怀疑等,早就将们押上北镇抚司大堂,怎会这客客气气问话?”
高峻:“大人说是。”
耿元忠就叹口气,看着仇疑青,语重心长:“既然这件事和们没什关系,指挥使何故这般吓人,连饭都不让人吃?咱们同朝为官,该要记得做人留线,以和为贵,您说是不是?”
但他喜欢,人少年真喜欢?叶家家风清正,这叶白汀生来就是个娇少爷,被人疼着宠着长大,会受得这样屈辱?
于是叶白汀话,在耿元忠眼里,就有别样意思。
比如羡慕他可以赚钱,比如佩服他本事,比如隐在话里想要结识攀附小心思……他觉得,叶白汀就是在夸他,真心实意夸。
这两个唱和,倒是挺会说话,直接把场面反转过来,好像锦衣卫行事多没道理似,多大点事,至于这上纲上线?
真是可笑,你们有搭档,能唱和,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欺负指挥使不成?
叶白汀放下茶盏:“东市珍玩字画,西市珠翠香料,耿大人家,似乎颇擅长做生意。”
耿元忠提防不动声色:“不过族人南来北往,挣个跑腿辛苦钱罢。”
“跑腿和跑腿可不样,普通人跑腿,不过是接单生意,照主顾要求上货交货,挣个差价运费,聪明人跑腿,能看清脚下路,也能看清头顶天,知道什时候下雨,知道什时候刮风,知道什时候可以捎带卖个伞,知道什时候停停快快,货价会升会降,耿大人低调谦逊,不知外面人对您赞誉有加,心向往之,天天盼着哪日能有缘分,得您指点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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