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冷笑声,松开他领子,好心替他顺顺衣褶:“
他有野心,追逐着想要东西,也享受现在位置,他不想有麻烦,不想被追责,想要稳住现在,所以在非常用心经营,每个细节都小心处理,不给自己惹祸,也不牵连其他人。
申姜问着话,都有些佩服,你说你有这本事,干什清贵翰林,熬这虚资历,你直接派官去外地,处理那堆错综复杂人际来往,政务推行,得几个上佳考绩,没准升官快多。
“起来,咱接着走。”
“还走啊……”于联海颤巍巍站着,觉得腿肚子转筋,“这都快中午,申百户就不歇个脚,吃点东西?”
申姜不但不累,还精神奕奕,鄙视看着于联海:“早上不是吃过饭?”
这天申姜天不亮就起来,不但自己起来,还拽上于联海,大早就拽着人出去,随他起办差。
先是各种地方跑,排查走访案件信息,问询更多细节,确定案件相关人有无隐藏关系,两次事件前后时间线,之前没注意到,现在有问题,全部都要问,等太阳终于升起悬空,不止早起人出来活动,他就开始找嫌疑人问供。
及至午前,已经问过胡安居。
胡安居相当配合,整个问话过程比较和谐,问什答什,脸上始终保持微笑,好像这是件普通配合小事,就算真有什事,也跟他没关系,不必紧张,也不必在意。
人走后,申姜看着于联海,问他:“怎样,有想起什东西?”
于联海:……
早上吃,中午也得吃,晚上也要吃啊!他们锦衣卫是要修仙,光干活不吃饭!
申姜拎起于联海后脖领,露出森森白牙:“这才哪到哪,于兄弟今儿个要跟天呢,可得好好保重自己,别厥过去……除非想起点别东西,可以例外。”
于联海眼皮颤动:“哪有什别东西,知道,不早都说?”
“呵。”
于联海:……
这早起来,跟着这跑通,腿都要跑细,除累就是累,还能有什别?
你要非觉得有问题,要玩这‘杀鸡儆猴’戏码,好不好别叫离那远,什都听不到?吓唬着吗!
申姜见于联海不怎活泼样子,摸摸下巴,也是,胡安居太圆滑,看起来什都说,其实什都没说,所有准确给出信息,都是锦衣卫能查到东西,你说他不是什好东西吧,他和般官不样,是做些实事,也不吝帮助别人,有点悲悯心肠意思,你说他是个好东西吧,从这滴水不漏话里,猜也能猜到,这位大概率是科举舞弊既得利益者,里头绝对有事。
申姜对比手里消息和过往线索,很容易得到结论——胡安居在本案并不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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