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姜办完外头事回来,到北镇抚司不见少爷和指挥使,问人赶紧跑过来,满头都是汗,先冲着边首领达哈冷笑下,才转向指挥使和少爷,微微点点头。
叶白汀便知,他手上事情办得很顺利,与预期相符。
视线环视过整个房间,发现人还挺齐,他在桌下悄悄拽拽仇疑青衣角,眼神示意——
要不今天破个例,别非得在北镇抚司大堂,就在这里,把案子破?
“来人,给指挥使倒酒!”达哈那边已经整理好心情,开始准备正儿八经酒宴。
谁知他让都让,仇疑青竟然还皱眉,似乎觉得他坐过位置不干净,看眼旁边随侍,等那副官麻利上前,把座位重新收拾好,搬开乱七八糟东西,才掀袍坐过去。
坐过去还嫌不对,顺手指个小几,让锦衣卫搬过来,放在他右下手,叫叶白汀:“你来坐这里。”
达哈:……
心里有万句脏话要骂!
就在这个时间点,苏屠带着徒弟杜康也冲过来,三人速度飞快,根本不在乎外面挡着瓦剌守卫,苏屠手中红缨长木枪扫,就扫开片,直直冲着苏酒酒冲过来——
刚要再拍桌子,就看到仇疑青和叶白汀。
仇疑青没什表情,只声音威重,像开刃刀锋,刮得人头皮生疼:“大昭京城,天子脚下,达首领好大威风。”
叶白汀跟着他往里走,注意到苏酒酒腕间微动,似收起指间藏着什东西……
看起来就算他们没来得及,这姑娘也不会任人欺负。
达哈阴着眼:“未想到指挥使日理万机,还真有空莅临这寒舍啊。”
“闺女!你没事吧?怎个人跑来这里,吓死爹!他们欺负你没有?你哪里难受?跟爹爹说!”
“师姐!你可还好?”
老少,脑门上都是汗,满脸担心,区别是前头那个敢上手摸闺女头发,看看闺女手脚,后头那个只敢略焦急看,话都说不多。
“没事,”苏酒酒摇头,“家里欠客人酒单,需得补两坛,也不多,客人催紧,家中无人,便来,本以为算不得什大事,谁知蛮人就是蛮人,远不如们京城百姓知礼。”
“哟,这热闹,大家伙都在呢?”
“你递帖邀本使,不是就想本使来?”
仇疑青走到他面前,便站着不动,气势威压。
达哈顿顿才察觉,这人就是故意,想让他腾地方呢!
不管房间多大,位置多空,只有个主位,正所谓山不容三虎,家不容三主……虽这个院子暂时给使团借助,他算是主,但在大昭,他是来客,也没有这院子所有权,来是北镇抚司指挥使,人家想要这主位,就得给。
达哈心里非常憋屈,但没办法,也只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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