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姚娘子现在是不在楼里放花牌子,往前数可是
潘禄答得很快:“认识啊,汤大皇商,来往交际都是贵人,做都是大生意,这满京城圈子,但凡有点脸面,谁不认识?满京城官没准都跟他买过东西。”
“潘大人也在他那里买过东西?和他很熟?”
“买肯定是买过,熟,也不算,就多多少少知道些。”
“多多少少?”
“这……”潘禄笑有点开,“下官不是以前没走对路子,总得四处碰方向,走地方多,知道事也难免多些,不过也很浅显,就表面些,大家都能打听出来消息,多多少少,多多少少……”
上插云纹长玉簪熟悉呢,那是斜芳阁彩头!”
叶白汀:“彩头?”
见他搭话,潘禄声音更大:“没错,就是彩头!这花船姚娘子,以花活手腕见长,但凡她经手地方,不管楼子还是船,玩花样都很多,三五不时搞比试局,什射覆投壶双陆走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不能玩,每次玩局都要添彩头,哪位客人战到最后,赢整场,那这彩头就是他,这云纹长玉簪认识,大概是二十多天前牌九游戏桌上,最贵彩头……”
“下官既见过,认识,就不能装不知道不是?再往眼前看,豁,正好看到斜芳阁花船,又想,这案子锦衣卫在查,下官要是随便插手,破坏什证据链就不美,便立刻过去告知……要不说还是锦衣卫厉害呢,下官这说没会儿,申千户就来,说这个死者很可能是皇商汤贵!”
“这样啊……”
叶白汀就明白,这个‘多多少少’,绝对少不,只看他想不想说。
不过不管对方想不想,这般直接问,肯定是问不出来。
他便道:“汤贵喜欢去花船玩?”
“何止是喜欢,那是非常爱!”潘禄笑眯眯,“他最喜欢就是这斜芳阁船,最离不就是姚娘子,所有他喜欢姑娘,都是姚娘子给他寻,他还大方,出手阔绰,人家干大买卖,最不缺就是银子……按规矩,姚娘子这生意盘子,三楼是专门招待贵宾地方,行商之人不怎让上去,皇商又如何,两年前那位腰缠万贯前皇商就没让上去过,汤贵可不样,打去年来京城,在姚娘子这里就枝独秀,哪里都去得,别说这花船三楼,最近这两个月,连姚娘子自己房间,他都能去……”
“他是姚娘子入幕之宾?”
叶白汀看着潘禄,唇角微微勾起。
潘禄擦擦汗:“就是这样……没错。”
整个流程看起来水道渠成,话说很有道理,逻辑链闭合,但他也有推脱嫌疑,就是不想沾惹这些事。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叶白汀问:“潘大人认识汤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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