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宁侯夫人单氏呢?佟氏待见之时,她可在?”
“韩宁侯早年替太皇太后办过不少事,他离世后,太皇太后也不好寒人心,逢年节中秋,想起来,就会召人进来说几句话,太皇太后没别意思,架不住别人心里有想法,这位侯夫人每次都来很早,离开很晚,佟氏来拜见时,自也会在。”
“二人可有发生龃龉?”
“太皇太后在堂,谁敢不敬?她老人家没发话,底下人便不敢出声,佟氏只是来拜见,说几句话就走,整个过程,侯夫人都未发言。”
叶白汀早走出仇疑青背后,问:“此二人曾在席间话音不对付,却是为何?”
,最后视线投向叶白汀:“这孩子哀家是真喜欢,跟尊小玉佛似,人干净,眼睛也清澈,叫叶白汀是不是?宫中清静,皇上皇后又是新婚,还没喜信,点也不热闹,你若在外无聊,可进宫里来玩,别听外头那些乱七八糟话,咱们是皇宫,也是寻常人家,规矩是有,却也没那多讲究。”
叶白汀只得谢恩:“太皇太后厚爱,晚辈感激不尽,若有机会进宫,定会来向太皇太后问安。”
案子也问,家长也拉,太皇太后让班和安去库里取东西,给赏,之后手撑着头,有些精神不济,叶白汀和仇疑青自也懂,告辞出来。
掩殿门,班和安站在门口感叹:“好些日子没见主子说这多话,真是喜欢叶小公子啊。”
他边说话,眼神还边往叶白汀身上走。
班和安笑道:“这个……咱家就不知道,女眷们私底下口角,咱家个阉人,哪能管得那多?”
叶白汀便又问:“听说昨日,班厂公又和富厂公拌嘴?”
班和安就笑,很知道对方在问什:“也谈不上拌嘴,皇上面前,谁敢无礼?因那佟氏直都不怎说话,低调是真低调,惶恐是真惶恐,可也失礼,主子们都在座,她句话不说,是想主子顾惜她心情?侯夫人看不过去,就挑剔两句,可侯夫人进宫是见太
仇疑青挡住叶白汀,眸底墨色暗涌:“说案子。”
班厂公:……
行,他只是个太监,没有太皇太后面子,干什都被人防着,说案子就说案子:“这个刑明达,咱家和太皇太后真不熟,自打皇上登基,太皇太后很少问外面事,西厂跟着收敛,这两年都见不着人,您也知道,断断不敢乱来。”
仇疑青:“别废话。”
班厂公顿下:“昨日那佟氏,是冲着皇后娘娘来,过来宁寿宫拜见,也是出于礼数,太皇太后寒暄几句,叫她磕头就走,午间去那宴席,也是瞧着皇上和皇后面子,那亭子又凉快才去,只是太皇太后年纪大,身体经不住折腾,中途去趟官房……便就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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