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刀剪在人体皮肤上划开，传出干脆利落
咔嚓声响，再是皮内脂肪，组织层，肌肉，声音仿佛具有层次感，每
种都不样。
房间安静无声，更见阴冷，叶白汀出声问：“你可还记得，那日席间菜式？”
“当然记得！”
申姜不但看过上次少爷解剖刑明达尸体，还看过卷宗细节，宴上菜单，当场来
个报菜名：“炒肝尖儿，烩三鲜，佛跳墙，贵妃鸡，烧鸭子，炸鹿尾，菊花锅子……还有酒，女眷那边是果子酒，调是樱桃味，皇上和刑明达那边是桂花酒，应中秋时节，少爷剖尸检验刑明达时，
不是还专门闻味，就是桂花香！”
叶白汀看向他：“你摸摸死者尸身，是不是有些凉？”
“那当然凉，”申姜手背贴下死者胳膊，“现在外面正在下大雨，纵是夏日，雨水也是冷，她又在湖里泡那
久，尸体当然不可能热乎。”
叶白汀颌首：“你记住现在温度感觉，等解剖之后，再摸摸其内温度。”
申姜手顿住：“还要……摸里边？”
“不敢？”
样！”
“可这是她三天前穿衣服，里外几层，还很厚重，这三天过来怎不换？不怕汗馊啊……”
说着话，申姜还鼻子凑前闻闻，却什都没闻出来，又开始骂街：“草！哪个牲口不干人事，抛尸入湖，都被水泡成这样子，除水池子里鱼腥味，什都闻不到！”
叶白汀却目光微微闪动：“这具尸体……很有意思。”
“怎个有意思法？”不知是下雨凉，还是仵作房，申姜起身鸡皮疙瘩，“少爷你别这笑，有点害怕……”
“那你这回也要看清楚……”
叶白汀说着话，将胃袋取出，放在旁边工作台上，顺便提醒申姜：“是时候，你往里摸摸，死者温度。”
申姜摸，眼睛就睁圆：“豁，好凉好
“怎可能不敢，可是千户大人！”
申姜是有点拒绝，但又不想被少爷小看，还想破案，就去旁边洗手，早早把袖子捞起，在边等着：“来吧！”
叶白汀选把解剖刀，落点在死者肩头，和以往样，画出Y字形，进行尸体解剖。
申姜凑过头来：“们现在看哪里？”
“当然是胃，”叶白汀道，“胃容物仍然是对死亡时间判断最准确依据，其它可稍后。”
叶白汀微笑：“你说单氏尸身为何在今时今日，以这样方式出现？”
“不，不知道啊。”
“们得动作快点。”
“快点？什意思？”
申姜没懂，验尸工作很重要，越是能赶早，越是能发现更多东西，比如死亡时间，死亡状态，可现在尸体已经在面前，这会儿功夫，应该不需要赶，指挥使又没催，为什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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