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天子赐死,杖刑。”
叶白汀指向尸骨脊柱,髋骨,以及大腿骨:“死者身上骨折痕迹与此刑相符,乃是基本同时间,外力所致。”
“所以人没错……”
秦艽想不通,指着旁边婴孩尸骨:“那这孩子哪来?不是她?那是谁?尤太贵妃?尤太贵
叶白汀不但看得出来,还当场就给结论:“这个宫女,并没有生过孩子。”
“啊?”秦艽更惊讶,“怎没生过?证据这不都摆在边呢,你刚刚摆出来这个婴孩,不就是她孩子?”
“不知这个婴儿是谁孩子,但定不是她。”
叶白汀从盆骨处取出块骨头,指给秦艽看:“女子怀胎,胎儿发育,及至分娩,这个过程母体很痛苦,耻骨间韧带会被拉伤出血,在耻骨背面留下永久性凹痕——但凡怀胎生产过女子,这里,耻骨联合边缘处,骨面会变得粗糙,会有黄豆大小凹陷坑,在们仵作行,这叫分娩伤疤。”
秦艽仔细看看:“……可这骨头,好像没有?”
白汀神色凝肃:“不好说,得看看。”
死者死在二十多年前,中间又曾被挖出,另置棺木安葬,如今仅剩白骨,关于死亡当时证据恐怕难寻,他也没非要秦艽小心保护所有证据,谨慎些,轻拿轻放就好,没想到……真有点东西。
看到少爷块块拼骨头,这些小碎骨慢慢成个人形,就是小小,大小跟个小猫似……
秦艽怔:“这该不会是……是个小孩吧?”
叶白汀目光微凝:“就是个婴儿。”
“是啊,她什没有呢?”叶白汀眯眼。
“没,没生过?”秦艽怔住,“那这旁边不是有个婴孩?她没生过,哪来?还是找错地方,挖错坟?不对,姓相小白脸平日看着不靠谱,这种事断不会撒谎,也是看准名字才挖……”
“难不成兰家人移骨时就搞错?孩子是兰露,但是起出尸体错,起出别什女人或男人?”
秦艽被自己猜想吓跳,这复杂!
叶白汀摇头:“绝不可能是男人,尸骨看这多,性别不会看错,再者,你可还记得相子安说,兰露是怎死?”
秦艽知道锦衣卫又在办张紧要案子,知道不多,也没多问,但因为今天要行动,多少也被告知点东西……
“这难道就是,当年小产孩子?怀孕是宫女兰露,尤太贵妃其实并没有?”
叶白汀在仔细观察尸骨,眼睛和手都很忙,时不时还得凑到烛光前细看,没有说话。
秦艽非常好奇:“这人要是活着,或者刚刚小产新死,痕迹还能明显些,能瞧出来怀没怀过,生没生过,可现在只有骨头,怎看?真能看得出来?”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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