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太贵妃目光凛,还是被套进去。
但这有什关系,全当她送好,正如叶白汀所言,今夜这个形势,她要是什都不说,反而才更不利。
“送上门把柄,本宫为何不用?”她转转腕间玉镯,低眉微叹,“不过她也是个没福气,受不起惊吓,孩子没保住,死。”
“死?什时候死?生下来之后养多久,还是生时就死?同你小产是日?孩子死后尸身藏在哪里?”
“这本宫怎知道,你得问下面人啊,”尤太贵妃笑容妖娆危险,“本宫当时可是身体不好,小产安养,不问外事。”
尹梦秋怀孕,但不能是先帝种,需得往外头找。外面找谁呢?你身在后宫,手往外伸并不方便,可靠人选不多,刑明达就是那个时候,出现在你眼前。”
“此人长袖善舞,为人圆滑,能力不能说特别出色,却很有些心眼,可以办很多事,正是你心中容易笼络,又容易操控之人,偏他在女色上,又极容易被引诱,下手布局简直易如反掌。”
叶白汀看着尤太贵妃:“尹梦秋和刑明达相好,她们第次鱼水之欢,是你设计吧?你用什?特殊香料,还是下在饭菜里引情药?”
“你——”
“太贵妃慎言,”叶白汀扬声阻他话,同时往侧边行步,让开背后人群,让她看看现在是个什场合,什时机,“你觉得现在,你还能推得干净?什话锋都不漏,未必是好选择。”
叶白汀立刻抓住‘小产’二字:“也就是说,你们出事在同天?”
尤太贵妃眯眼:“本宫可没这说,此事需得你们锦衣卫自己查。”
“遂佟氏方才所言,你小产后那个清晨,刑明达衣襟上血迹,你也不知道怎
尤太贵妃视线滑过场上黑压压,看不到头百姓,烛盏下百官肃穆脸,往里水飞鱼服,绣春刀上泛着寒光,仇疑青万年不变冰块脸,还有座上看似微笑温和,实则有风雷手段天子。
她顿顿,微微笑:“你在这里逼本宫也没用,本宫没做过事,就是没做过,宫女误食东西,和外男有私,事后不敢说出来,只能偷偷藏着,关本宫什事?你将所有事都安到本宫头上,又是何道理?你有本事查清,有证据确定,还来问本宫作甚?”
锦衣卫太聪明,也太懂得办案路数,有点东西有点证据是肯定,但更多,恐怕只是猜测,过去那多年,事情有多难查,证据有多难找,她比谁都清楚,这个聪明仵作,是在套她话呢。
叶白汀也笑:“所以太贵妃承认,尹梦秋当时怀有身孕,并且你知道,还利用,对?”
过往确难查,但他并不需要太多证据,这件事也不重要,重要是这个信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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