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飞船起航颠簸结束,岑禛从狼人腹毛中直起身,探过头问青年人:“请问斗奴场是什?”
这下不只是狼人,整个房间所有奴隶都用或怜悯或不可置信眼神看向岑禛,似乎在可怜他无知,又似乎已然预见他注定不幸结局。
岑禛十分坦然地接受这些目光,好像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不对。狼人都懒得理他,反正对方总算坐直身子,不再小脑萎缩样地瘫在他最脆弱腹部,知不知道斗奴场、死不死得快又和他有什干系。
“斗奴场也叫死斗场。”青年人严肃地同岑禛解释,“几百个战奴在里面拼杀,不死不休,除幸运被观战买家看中直接买走,最终只有个能活下来。”
“这里拼杀指不是简单打架,每次斗奴场都有不同主题,上次是丛林探险,上上次是海底世界,这
如果不是也被捆成灰毛粽子,狼人很可能就在此刻把岑禛当羊啃,但这不代表坏脾气狼人会忍下这口气,无力反抗星盗团已经让他憋闷烦躁至今,现在还让个纯人形种族欺负,那他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
在又次颠簸中,他愤怒地用肩膀顶开岑禛,用十分不熟练通用语厉声吠道:“没毛白面团,控制不四肢垃圾,打你只用拳,你这个残废,渣滓……废物,异想天开家伙,卖屁股去吧!”
“……”岑禛依旧是那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面瘫脸,慢条斯理地想着这只小灰狗是不是太久没被主人带出去溜,憋得精神高度亢奋,实在有点吵。
狼人平常本就是能动手绝不动嘴主,就算真让他用母语也骂不出多少词,更别说现在语言不通,方才那长段话已经用掉他储存全部词汇量,但谁能想到身上这个赖着他当真皮垫小白脸能跟没听到似,什表情都没有不说,还依旧行素。
“你真是活腻味……”
“不要吵,与其在这里欺负比自己弱小人,还不如把力气留到斗奴场里去。”岑禛还没有说话,坐在狼人另边个男人反而先开口。
那是个青年人,没有任何兽人特征,也没有颈带、图腾、纹身等等特殊人种象征,比岑禛还像个纯种人类。
岑禛从他话中捕捉到关键词——斗奴场,他之前就觉得战奴这个身份有些意味不明,再联系上斗奴场……他有种分明已经翘课出游,但白塔排名赛阴魂不散,追着他出续集感觉。
虽然之前对奴隶市场做过功课,但连御是把他们当作普通奴隶来估价,非常纯粹买卖关系,没有这些多余标签和规矩。
狼人骂人词汇方才已经耗尽,岑禛又是聋子状态,再加上青年正好说到他最抵触地方,狼人强压住怒气,随岑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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