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
。”
“不干什，就是讲电话。放鞭炮以前
要陪妈，等她睡
才能打。”
“她怎睡这晚。”
“信佛
人除夕都要守岁。”
净是
些无谓话题。
厉醒川越听越搓火，正懒得再继续聊下去，凌意顿下接着道：“要是你能过来，就有理由出去住。你过来，妈肯定同意出去。”
他语气试探，不知在心里预谋多久。虽然也知道太不可能，但总归想要努力下。
“你觉得可能吗，这是寒假不是暑假。”厉醒川也得陪家人。
凌意马上退缩：“说着玩。”
老板娘出来进去，每趟都要往这儿看眼。厉醒川慢慢活动身体，手脚已经僵硬。
“……”这回换厉醒川无话可说。
“醒川，”凌意笑笑，“你好可爱。”
厉醒川紧皱眉头，没理他胡言乱语。
“再等下，去关个灯。”凌意窸窸窣窣下床。
接下来着实安静小会儿。厉醒川外套还在屋里，身上就件毛衣，十几分钟下来快冻透。不过他也没催，就这沉默听着。
大不锈钢盆出来倒热水，看见他个人倚在角落打电话，只瞧眼就笑着道：“跟女朋友讲电话呐？怎不进屋讲去，外面多冷。”
厉醒川停下来，没回话。
哗啦下将满盆水泼出去，老板娘后怕地哎哟声：“差点儿泼到你们车！瞧你们这排车，又是红又是蓝又是黑，往们店门口停还挺威风。”
凌意在那头问：“谁在讲话？”
“餐馆老板。”
厉醒川前后共换三次手，等里面人都吃完他还没有进
“那初三就回去找你。跟妈说要帮老师弄画展，妈马上同意。”
“随你便。”
厉醒川心里不知道为什冒出三个字：扯谎精。
但什精这种词组向来是用来形容相貌出众或是才智过人，比如狐狸精、害人精、闯祸精。很显然，凌意跟哪个都不沾边，既不好看也不聪明。
“那就买初三票。除夕那天你别睡得太早吧，等放完鞭炮给你打电话，可能12点半左右。”
老家没有暖气，只能靠电热毯，再度缩回床上以后凌意小小打个寒噤，又接个喷嚏。
“冷就出去住。”厉醒川淡淡道。
“过年哪有出去住道理，”凌意低声，“妈还在家里，再说出去住也浪费钱。”
“那就开空调。”
“空调刚好坏，现在法定假日约维修要算双倍，干脆等假期过完再修算。”
“你还没回去啊。”
“管？”
“没有，”怎敢啊，谁敢管你厉醒川，“就是在想……”
听他吞吞吐吐，厉醒川不悦：“想什。”
“在想你都没回去，怎就说手套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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