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凌意肩膀本能地
缩，不再开口。
窗外有鸟叫，走廊有呼喊，衬得病房更
凌意这才露出
然
表情，牵着嘴角笑笑。
“你还笑得出来？”
凌意垂眸，盯着被子上自己左手：“又没有事。”
下刻手腕就被急躁地拉住，“刀子都扎身上还逞能。”
凌意动动腕子，没有抽出来，只是闷着头不看他：“是
倒霉，从宾馆出去就遇上小偷。”
很安静。
躺着样子就跟昨晚样柔顺。因为汗出得太多，湿发搭在额前如同刚洗过，浓黑发色与苍白脸色对比更是鲜明。
嗡——
袋里手机忽然震动，厉醒川低头看，是他妈厉微打来。
他直接挂。
受伤。”
凌素慧声音有点哑，似乎刚哭过：“早起没看到他，还当他出去玩，谁知道他天不亮就跑到街上去，还遇上群小偷。你说他，也真是，钱包丢就丢，人家人多势众，这个傻孩子还跟人去理论。”说到这里她又轻轻啜泣，“血流毛衣，医生说幸好对方没想把他怎
样，再深点肠子都要伤到。”
她还要再讲，厉醒川急急打断：“他现在在哪家医院？”
“在们这里中心医院，刚缝完针。你想跟他讲话是吧？他还讲不，人疼得迷迷糊糊，等他好点再叫他打给你吧。”
挂断后厉醒川久违地骂句脏话，穿上衣服就往医院狂奔。
“看你不是倒霉，是蠢。”
“你说是就是吧，”凌意也不跟他生气，轻轻地拉他手，“妈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坐。”
厉醒川坐下以后拧紧眉。
“你喝不喝水？”凌意甚至作势要坐起来，“那边那个水壶里有，杯子可能需要找护士要个。”
厉醒川抬脚就踹，钢架床脚咣当响。
再抬头，凌意不知何时已睁开眼，四目相对，表情傻愣愣。
“醒川，你怎来？”声音完全嘶哑，不知是虚弱还是昨天叫得太多。
路都在飞奔，厉醒川后背全是汗。这会儿站在病房看着他，满身热汗徒然转凉。
“你怎知道在这儿？”凌意问。
厉醒川走过去，面色不善：“给你打电话，阿姨接。”
二十分钟赶到那边，急诊大厅乱如早市，又是轮椅又是拐杖又是加床，想找出个人来不容易。他在大厅里穿梭整整个来回，最后才在某个病房外远远瞧见凌素慧。
和淡蓝色帘后躺着个身影。
病房是临时，很简陋，除床和桌子没有别摆设。过不久，凌素慧拿着堆单子走出来，拎着包下楼，也许是去交费。
厉醒川进去时候凌意闭着眼睛。
沾血外套在旁椅子上搭着，他盖着床薄被，嘴唇白白，手压着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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