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意轻轻吸口气:“不要紧。”
他里面什也没穿,感觉有沉重鼻息喷到赤裸胸膛上,不自觉就伸手去遮。
厉醒川顿顿,抬眸轻瞥眼,帮他把衣服穿好。
“你刚才拽领带做什。”
凌意也给不出什解释。
做这些事时候厉醒川人是坐在床边椅子上,上半身压低,领带自然下垂。
凌意闭着眼睛,右手在下面无意识地缠绕领带,后半截全被他绕到手腕上。擦完脸颊以后厉醒川想去洗毛巾,刚起身就猝不及防被领带勒住,砰通下砸在他身上。
这个大活人砸在胸骨上,又是靠近伤口地方,哪有不痛道理。
凌意闷哼声。
厉醒川马上撑住双手试着起来,结果背斜到半中央就又被勒住,只能拧眉低声道:“松手。”
“下周吧。”凌意收起下巴,鼻尖往颈间嗅嗅,鼻翼微微翕动,“身上很难闻吗?程医生今天刚给换过药,没说难闻。”
像只小狗。
厉醒川没说话,就那看着他。
“你看干什。”
厉醒川还是不说话。
遍手味道果然比较好闻。
他边擦,凌意边自下而上看着他,“这晚你怎来?”
马上就十点,说不两句话就要走。
“今天厉茁手术很顺利,过来告诉你声。”
“你陪他做手术?”
那条领带已经皱得没形。厉醒川问:“还要去见思昀,你这里有没有备用。”
凌意耳朵很会挑重点:“这晚你还要见他?”
“他只有晚上有空。”
备用倒真有条,就是上次醒川来时候扔在地上那条,阿姨已经洗净晾干。但凌意却摇摇头:“没有。”
“没有就算,”厉醒川直
“什?”
“让你松手。”
厉醒川只手撑在他腰旁,只手往外抽领带。凌意这才匆忙把手松,领带倏地散开,皱巴巴地像个螺旋样在腰际打转。
“看看。”
厉醒川从下面撩起宽大病号服,压低眸子严肃地查看他伤口。
凌意起疑心,又抬起胳膊嗅嗅,“不臭吧。要不然你坐远点,或者拿香水往身上喷喷。”
因为还在吊水,每次胳膊动输液管就跟着晃,里面透明药液也跟着荡。厉醒川干脆拿条透过水热毛巾过来,板着脸帮他从额头重新擦起。
动作不算专业,但也不会让人不舒服,擦到耳垂时是用毛巾包着揉,擦到锁骨时候又是用手包着毛巾伸进去。
到伤口附近时候动作变得小心:“疼就出声。”
凌意没出声。
“嗯。”
“他乖不乖。”
厉醒川顿下:“比你乖。”
因为距离近,说话如同耳语,呼吸很轻缓地打在彼此脸上。
“什时候能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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