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零点已过,他和断水流却仍然都全须全尾地待在衣柜里,荀寐不由得神经松,放肆呼吸,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断水流显然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胸膛不住上下起伏,喘息之余还不忘抱怨句:“汪先生。”
“汪先生?”荀寐奇怪地反问,他在衣柜里小幅度扭头左右看看,“汪先生呢?哦,想起来,你刚刚是不是没拿稳掉地上?这东西你都能抓不牢?”
“……”断水流很想说你也得担半责任。
衣柜内片漆黑,只在关不紧柜门缝隙处溜进来线灯光,断水流悄悄眯起眼睛从这道缝隙里往外看,目光所及处,空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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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声巨响,断水流被荀寐凶狠地塞进衣柜中,下秒,荀寐也灵活地挤进来,衣柜狭窄,挤两个身高超八零男人实在有些拥挤,荀寐不得不张开双臂把断水流搂进怀里,又在最后时分带上衣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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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内死般安静,秒时间,在这个刹那仿佛无限延长。荀寐和断水流都无意识地屏住呼吸,精神紧绷地通过衣柜门中唯缝隙往外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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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寐回过头,看见怀里抱着汪先生断水流,对方就站在他臂处,眉头紧紧皱着,欲言又止,荀寐没有功夫和他煽情,快速把自己最后能想到话都告诉他:“或许明天不用等到晚上,麻将3人还可以用电梯里女孩凑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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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荀寐就看见断水流上前步,伸开手臂朝他迎来,荀寐不知道他要做什,目光却不自觉地顺着断水流肩头看到还在疯狂发抖女孩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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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荀寐轻声道,“般这时候鬼都会突然冒出个眼珠子和你对视,吓得你魂都飞出去。”
断
终于,秒针大发慈悲地往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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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下来!
断水流只手将汪先生送向荀寐怀中,另只手臂则张开做出环搂姿势,身体向前倾,微微侧颈,似乎是个索拥前奏,但动作之间又格外犹豫和僵硬。
23:59:49
“知道!”荀寐眼睛亮,猛地伸手推开挡在身前断水流,同时挥开还有断水流已经脱手送出汪先生,轻巧布偶在空中划出条弧线,径直朝李姨方向飞出去。
断水流惊得连忙伸手去捡,但目光对上李姨贪婪眼神,他动作顿,手指恰好与汪先生耳朵擦之而过,也和李姨攥他衣袖指甲险险避过。
汪先生摔在李姨脚边,断水流脑子白,还不等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荀寐拉着手臂快速往卧室内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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