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需要帮你拍吗?”
还行,还知道礼尚往来。章寻摆手:“不用,专心看风景吧。”
坐近两个小时,途经埃菲尔铁塔、卢浮宫博物馆,最后他们又绕回来,在市中心某大商场下车。
萧珠然列单子倒是不长,不过他们俩都饿,所以先找地方吃饭,吃完再去买。
“哪有人跟小孩说‘老实点’,又不是抓犯人。”章寻伸手,“不是要跟圣母院合影?手机给吧,帮你。”
闻锐鸣回头看眼,继而将手机递给他。他接过,示意闻锐鸣坐到刚才打电话位置去,透过镜头观察片刻后又抬起头:“手搭到栏杆上。”
闻锐鸣显得很僵硬。
“不是你这样。”章寻身体往后退,两肘支杆,举手投足全是成熟男人松弛,“是像这样,怎摆你就怎摆。”
有这好老师,可惜木头人就是木头人。
闻锐鸣笑得很温和:“嗯,很漂亮对不对。”
他小孩?章寻诧异地扬扬眉,感觉像是发现新大陆。
“你这几天听不听话?”
“听话!”
“老实点儿,别跟其他小朋友打架。”
不止在于观众,连表演者自己都沉浸其中,久久难以忘怀。
不过换句话说,也许章寻本质上是个情绪化人,只是他情绪很吝啬,只留给在乎人或事,其他概不理会。
“老板,那是巴黎圣母院吗?”
章寻看过去:“嗯,是。”
他来过好几次,再看也就是放松身心,但闻锐鸣不同。闻锐鸣起身走到过道那边,背靠护栏,拿起手里手机。
可
“啧。”
章寻受不,起身过去帮他调。
站在闻锐鸣面前,他弯腰俯身摆弄对方胳膊,脸上没有半点不耐烦,但是眉心轻拧,浅声,“怎有人连这简单pose都不会摆。好,保持住不要动。”
按下快门,总算达到心目及格线,章寻把手机还回去,“自己看看还行吗。”
“嗯,很好,谢谢老板。”
挂电话闻锐鸣见章寻盯着自己看,猛然也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他搓搓头顶,坐回章寻身边。
“你都有孩子?”
“是姐孩子,今年刚四岁。还没结婚。”
“你跟你侄子说话方式方法,”章寻轻微顿,饶有趣味地盯着他,“还真是特别。”
“嗯?”闻锐鸣不明所以。
起初章寻以为他是要自拍,结果他举着手机打通谁电话。
“喂,多多?”
隔着米来远距离,章寻听见个小孩子声音,随即观察到闻锐鸣表情忽然变得生动,语气也变得格外温柔。
“看到吗,”他往后指指,镜头侧过去,“那是巴黎圣母院。”
那头小孩雀跃地大叫:“快合影快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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