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已经占据大部分时间和精力,所以感情事对来说是种负累。不希望被谁牵着鼻子走,变得……变得不像自己。”
“但有些变化连自己都控制不,它很棘手,闻锐鸣,它不听,你明白吗?”
闻锐鸣像是听清又像是没听清,反应很混沌,眼皮无力低垂。章寻把他左臂抬起来,脸颊贴贴手背。
救援来得很快。
两拨人,拨是医护,另拨是章浩、谢炎他们从山上下来。章浩赶到时魂都快吓没,扑到章寻身边就喊:“哥你没事吧?你还好吗!”
山坡上还在接二连三滚落零星碎石,空气里弥漫着沙土和血腥气味。章寻暂时松开他手,解开自己上衣团成团用力摁在伤口处。
这摁力气很大,闻锐鸣疼得低低嘶嘶,那只手就即刻松开些许。闻锐鸣睁开眼皮看向上方,只见章寻正低着头,脸色发青地望着自己。
“轻点儿按……”闻锐鸣嘴角艰难地往上抬,“这是头,不是铁……”
“不要说话,你怎还笑得出来?”
“章寻……”
怎会这样?
章寻踉跄爬起来,跪坐到另侧扶住闻锐鸣脑袋,在看到上面伤口时脸上血色褪得干二净。
“闻锐鸣,醒醒!”
叫不醒,闻锐鸣闭着眼。
章寻不敢再动他,只能把他头挪到自己腿上,小心翼翼地放下去,然后将他上半身紧紧抱在怀里,“坚持下,救援马上就来。”
章寻累极,先把闻锐鸣交给医护,然后才站起身。
“
他嗓音太微弱太低,章寻不得不把头更深地低下去,右耳俯近他唇边,“什?”
“昨晚,对不起……”
怔秒,章寻濡湿手扣紧他掌心。
“不需要,默许。”
就像默许他对于他们关系可以声不吭,章寻也默许他问出昨晚那种问题,做出昨晚那种举动。章寻垂下眼眸深深地凝视他,嗓音听起来没什变化,轻微抽紧颈部血管却,bao露内心。
声音已经是尽量冷静,但低哑而颤抖尾音却不像平常。而且章寻搂人动作很僵硬,好像轻不行重也不行,哪里还有半点平时镇定?
听到他呼喊,闻锐鸣眼皮下动动,过许久才极度缓慢地打开来看向他:“章寻……你……”
“别说话。”章寻把就握住他手,声线有些发颤,“别说话,也别睡过去。”
道很微弱力量反握握他,章寻蓦地跟那只手十指紧扣。
在过去六年里闻锐鸣无数次受伤,两次中弹,几次在生死边缘徘徊,但都没有哪次像这样被人紧张地抱住。他很冷,自己知道这是因为失血缘故,但被章寻体温这样环抱,又似乎离死亡还有很远,不至于彻底失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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