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很复杂,有意外,也有些触动,但很难再找到当初那种认定个人、非他不可沉溺,不知道是藏起来还是彻底放下。
章寻强忍心痛点点头,转身朝来时路走去。拐过个路口,他立刻挨着墙角站住,心脏阵阵地抽搐,疼得他毫无应对之力,必须咬牙克服才不至于蹲下去。
不到天章寻就病倒,可能是路上风吹。但他该吃药吃药,该打针打针,日子过得非常顽强。
与此同时他还在坚持练舞,每天第个来,最后个走,全Graham人都被他这种玩命跳态度惊呆,背地里说他是“不睡觉神秘东方美人”
其实他这拼并不是为把谁给比下去,而是自从上次见过闻锐鸣后,他忽然变得异常清醒——他以前就活得够清醒,现在是醒上加醒。
“没变。”
“嗯?”
“手机号没变过。”
章寻滞下,想起自己都好几个月没联络过眼前人。
“那行,回头给你发条短信,你记得存下。”
。你们俩关系再好,为他受伤还是不值得,为任何人受伤都不值得。”
“是,多谢章老板。”
可从前总是连累闻锐鸣受伤又是谁呢?章寻心隐隐作痛,始终微微拧着脸,所以没有发现闻锐鸣落在他脸上目光。闻锐鸣看他眼,从他嘴唇看到鼻梁,最后看向他湿润眼睫,仿佛是太久没见过这张脸,所以想好好看看清楚。
章寻双手轻攥,垂着眼帘调整片刻,再开口嗓音听上去就好多。
“今天实在不好意思,都要走还劳烦你专程跑趟,改天不管是你还是多多他们谁来巴黎尽管联系就是。其实在这边除跳舞也没别事做,你不用怕麻烦。”
他就是突然意识到,付出这大代价来到巴黎,不混出点名堂来怎对得起那些代价?况且越快达成
可等闻锐鸣刚转身章寻又叫住他:“欸,等等。”
闻锐鸣微微抬眉。
章寻穿着单薄毛衣,站在离他两米远位置,背轻轻打直,脸色微微泛白嘴唇有些干涩,般人很难分清这是冷淡还是神经绷得太紧。
“看你瘦不少,多注意身体,别还跟以前样做事情那拼。”
“多谢叮嘱。”闻锐鸣深深看他眼,“章老板也是。”
“嗯。”
闻锐鸣没当真。他眼中章寻是最不喜欢被麻烦,尤其不喜欢被不熟人麻烦,不重要人章寻概不上心,做地陪这种事于他而言不可想象。
“那言为定。”章寻看着他。
闻锐鸣说:“章老板赶快回去吧,外面天冷,你衣服穿得不够。”
章寻感激地笑笑:“可不是?光顾着追你忘自己没穿大衣,留个电话号码吧,下回再来也好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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