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寻口水噎在喉咙里,差点呛得背过气去。他转身咳嗽,闻锐鸣替他拍背顺气又给他拿纸巾,半晌才算缓过来。
后来他们还陪闻父喝点酒。吃完闻父就去院子里浇花,闻锐鸣负责洗碗。章寻作为客人自然用不着动手,但他也没闲着,起码帮忙倒趟垃圾。
等扔完垃圾回来,其他人在客厅看新闻联播,厨房依然响着水声,章寻就顺路拐到厨房。
“快吗?”
“嗯,还有几个盘子。”
这样闻父也拿他们没辙,只能成全孩子们:“好吧好吧,确实跟你妈也不能替你过日子,你认准那就这样吧。不过你们可得好好过,尤其是你,锐鸣,你瞧人家小章表人才,又事业有成,你可得加把劲,别全靠小章个人奋斗,他有压力。”
从小到大连亲爹都没说过这体贴话。章寻感激地看向闻父,心里说不出触动。
闻锐鸣说:“明白,爸,们都商量好,房子虽然暂时住他,等攒够钱就换套更大,人出半。”
“那就好,你们商量好就行。”闻父也不多问。
吃饭时候家人正好坐大桌,挤在起显得其乐融融。最高兴就数多多,他会儿跑到奶奶身边喝口汤,会儿又挤到妈妈这边来吃块肉,然后还赖在舅舅和章叔叔中间不走。
闻锐鸣回过头,见他身上穿着自己给他找卫衣,脚上穿着自己给他拿拖鞋,收起所有距离感和自保护伪装,只剩下这张生活气息脸、这个人,心里就忽然觉得很满足。
虽然过程比较曲折,但现在他跟他实打实在起,看得见摸得着,谁也拆不散他们。
章寻走到他旁边:“让个地方,洗洗手。”
闻锐鸣让步,目光热烈地盯着他,等他打上洗手液开始揉搓才低声对他说:“幸亏让遇见你。”
章寻含笑望着水池:“这是什话,要是没遇见你会怎样,你就不是你闻锐鸣?”
眼前这场面又让闻母叹大口气。
闻敏说:“妈你老叹气干什,弟弟现在生活事业都有着落,比在部队时候不是强万倍吗?你们直说想让他定下来,现在他定下来,人也带回来,你看你还愁眉苦脸。”
闻母望向女儿,有想法但没好意思说。但闻敏眼就把她看穿,敲打亲妈道:“肯定又想孙子孙女事吧,这不是已经有多多吗?你还嫌不够啊,是不是觉得是女儿,生你不宝贝?”
“这叫什话,这不会,女儿生儿子生们都喜欢,都宝贝!就是……哎算,吃饭吃饭。”
闻敏揶揄她:“看样子还是孙子没带够。这样吧,明年再生个,交给锐鸣和章寻养活,到时候你去临江帮他们带,看你还有没有时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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