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慢点……”
连大气都没敢多喘，把他扶着靠坐到架子旁又起身去喊人。
六部
听到声音陆续跑过来，两个男同事将徐书原搀住，
瘸拐地去坐电梯。付嘉飞奔出去拿上自己东西和书原包、衣服，又飞奔回来步不落地跟着。
去医院路上是别人开车，付嘉陪着徐书原坐后面。
路上徐书原还要打电话，但右手已经抬不起来，就用左手拿着，“……对，先请半天假，你把
桌面预算表保存之后发给段总，跟他说有项还没填完，让他先看……”
“小心！”
前后也就秒钟事，他伸手之际脚下没站稳，从梯子上跌
下去。可是想象中剧痛并没有到来，身体仿佛被谁接下，然后才重重地砸向地面。
落地刹那付嘉听见声沉重闷哼，但不是他自己。
徐书原跟他起倒下去，右边身体完全被他压住，左手手臂却还紧紧圈揽着他。
阵天旋地转过后付嘉猛地意识到发生什
。他惊慌失措地从徐书原身上爬起来，看到徐书原仰躺着蜷起身体，吓得几乎说不出话！
不是就坐在这层？好像是。
刚才见到徐书原，他似乎刚剪过头发，样子很清爽，也许为新年新气象。之前托晓鸥把手机和外套还给他，他收到吗，知不知道送去干洗过呢。
想来想去觉得胸闷，大概又缺氧吧。
整理到最上面那层时已经累得满身是汗，没有心情瞎想。时间也不早，还是速战速决吧，免得耽误吃饭。
也许因为顶层平时够不着，也没人看见，所以文档排得比其他层都乱。他干脆把文件股脑全抽出来，站在梯子上，直接把架顶当桌子用。
交代完工作，又要打给部门秘书。
刚拨完号，有只手伸过来拿走手机，默不作声地替他举着。侧首看到付嘉微垂睫毛，他说：“不用。”
付嘉言不发，只固执地举着。
前面开车同事是六部，透过后视镜撇他俩眼，调侃地笑笑：
“书、书原，书原你怎样啊？哪里疼？、去叫人！”
刚要走手臂就被拉住。
徐书原强撑着把背侧过来，面容很苍白：“扶把……”
好在地上铺地毯，算是有个缓冲。
付嘉脸色比他好不到哪去，整张脸面无血色，开始根本不敢碰他，直到看见他自己捂着右边胳膊想要坐起来才手忙脚乱地去扶。
危险是危险，可这样最有效率，不用趟趟上上下下地爬梯子。
刚整理完小半，门口仿佛有谁进来打电话，注意到他，快步走过来。
“付嘉你在干什？”
付嘉下意识扭头，看到徐书原紧绷又严肃脸，不知道怎就慌下，手松——
文档从头顶唰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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