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静得连呼吸都听得见。
她轻轻吸气,又慢慢呼出去,面容笼罩在愁云惨雾中:“全怪,知道得太晚。那个时候忙着办结婚手续,直在部队招待所住着,连他病都不知道。”
不止她不知道,付嘉也是这刻才知道。原来徐书原去找过自己,没有找到,他耳朵……是自己间接害。
他十根指头握紧方向紧,握得皮肤发疼,指节缺血发白,表情却呆掉。
见他这样久久没有反应,徐静挽起掉到肩上头发,失神地笑笑:“看,净说些无所谓事。”
:“不是你这个嘉,是单人旁那个佳。”
付嘉胡乱答应着:“是吗,不太清楚。”
徐静收回目光,笑容也慢慢收起来:“真想见见那个女孩子,问问她这几年去哪里,知不知道弟弟如今……”
“如今什?”
她轻轻摇摇头:“算,感情事本来就不能强求。”
可是,这怎能叫无所谓事?
眼前路灯变成灯柱,模模糊糊地浮在马路两边,像河里浮标。
付嘉心里惶惶,像被什东西烫出好大个疤,张口,嗓子完全嘶哑:“这是……这是他辈子事。”
付嘉急躁起来连路都忘看,转头想问她到底怎回事,结果差点撞到路边。徐静惊呼声,车就这样径直停下来。
“书原右边听不见是不是就因为——”他脱口就问,然而又猛地顿住,嗫嚅片刻才艰难地说,“因为她。”
徐静从撞车惊吓中缓过来,脸懵怔地看着他:“你怎会这问?”
付嘉身体激灵下,握着方向盘不敢看她:“瞎猜。”
沉默会儿徐静才摇摇头:“不是她原因,是弟弟自己傻。对方都要走还跑去见面,结果人没有见到,自己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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