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边床垫微响，像是他妈从床上坐
起来：“你又跑去跟那个人见面？”
他还是不说话。
“
管不听你是吧。”付母
语气瞬间变得严厉，“这才过去几天，看你是想活活气死。”
付嘉闷得喘不过气，只能把额头轻轻往墙面上磕，
下又下，心里惶惶感觉却丝毫没有减淡。
“妈……再给点时间，会处理好。”
“先不要吧，你去他们只会更生气。”付嘉垂着眼睛，握紧桌上杯水。
徐书原沉默许久才说：“好。”
食不知味地吃完饭，两人沿扶梯慢慢下楼。已经八点，九点钟无论如何也得出发赶往火车站，时间不等人。
刚出商场母亲电话就打过来，付嘉在门口停下，对徐书原说：“接个电话。”
徐书原嗯声走开。
千里迢迢跑回来见面，这根本不符合他稳重行事风格。付嘉目光失焦：“那下午不上班吧，陪着你，晚上再送你到火车站。”
“不用，在这层找个电话间坐会儿。”徐书原也有活要干。
付嘉点点头，度过魂不守舍个下午。
天刚擦黑两人就从事务所离开，去商场楼上随便找家餐厅。点菜时付嘉想不出能聊点什
，所以直在低头看菜单。
中途徐书原离开趟，回来手里就多给他买感冒药。
，付嘉眼中蓄满慌乱，挣扎着将手抽出来，“你别——”
“想给你个惊喜，看样子好像变成惊吓。”徐书原松开手，“不高兴回来？”
付嘉看他两秒又把目光移开：“没有，就是今天忙整天，有点打不起精神来。”
眼底倒映着白墙，连撒谎都是无力，脸色也因为难受而潮红。
话音落下，额头被人碰碰。
付母静默片刻，说：“就再信你次！”
接着就撂电话。
付嘉抵着墙久久没动，直到徐书原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他。
付嘉站到背风处：“妈。”
“还没下班？跟你爸等你开饭呢。”
“吃过，”他不想撒谎，“晚点再回去，你们不用等。”
他妈顺口问：“跟谁吃？”
他沉默不语。
“天两次，每次粒，饭后吃。”
付嘉把药收起来，低声说声“好”。
“你爸妈那边怎样，”徐书原问，“气消。”
“还没有……”付嘉不知道怎跟他说自己母亲病，因为这件事情是无解，说他也帮不上忙。
“需不需要去跟他们谈。”
“这烫，是不是病。”
“只是有点热。”付嘉顾左右而言他，“这次回来待几天？”
“今晚就走。”
“什？”
徐书原右手虚摸下付嘉脸：“没跟老板请假，买今晚十点卧铺，明天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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