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广场他下车买来包子豆浆,付嘉接过却不肯吃,肩膀微微地塌下去。
“快吃,待会儿凉。”
“不饿。”他摇摇头,握着豆浆捂手,“待会儿可以去哪?这里人生地不熟,只有你个朋友。”
徐书原随口介绍几个地
到分岔路口徐书原打辆车,付嘉留在原地。远远辆车驶来,清晨薄雾中闪两下车灯,徐书原举手示意。
“先走。”
“陪你过去。”付嘉固执地上车,没被赶下去。
两人坐在后排依然沉默。
大约是怕犯困吧,司机把交通广播开着,四面窗也敞低,尚未变热晨风吹在脸上使人清醒。
他打算多留几天。
徐书原拿出手机滑几下,递给他:“把你身份证号填上。”
“嗯?”
是定火车票页面。
“最早班是中午十二点,早上你可以四处逛逛。”
当晚徐书原到底没走成,就在宾馆将就宿。付嘉连眼皮都不敢合,在他身边挨蹭着,睁着眼睛等天明。
夜晚煎熬,身边人睡没睡着付嘉不知道。他隔会儿就撑起身看眼,确定徐书原没有悄然离开,脑中混乱不堪。
天还没亮徐书原就起。
听见洗手间水声付嘉也从床上坐起来,揉把脸让自己清醒。身上T恤皱巴巴不得体,可他又没带换洗衣服,只能将就着穿皱。
徐书原出来拿上手机要走,他匆忙下床穿鞋:“你去哪也要去。”
“xx广场停下。”
司机回头跟徐书原确认:“东广场还是西广场?”
“有早餐卖是哪边。”
“喔,那是西广场。”对方恍然,“你们还没吃早饭啊。”
徐书原应完声看向窗外,身后视线却令人无法忽略。付嘉盯着他,看着他,仿佛怕他化成只风筝飞走。
等座车厢。
把页面退回去,显示还有二等。原来赶自己走需要下这大血本啊?付嘉苦涩笑:“不用这浪费,坐二等座就行。”
“中午不送你,自己路上小心,到家跟说声。”
“那你呢,你什时候回临江?”
等许久,徐书原始终不肯给出承诺。付嘉心里发慌,又没有什好办法逼他开口,只好背紧包不言不语。
“去送姥姥最后程,你也要去?”
被这样反问,付嘉又犹豫。是啊,自己以什身份过去?他跟徐书原起出门,走在天刚蒙蒙亮大街上,整条马路只有环卫工人在扫地,空气静谧无声而又清凉舒爽。
“买回程票没有。”
徐书原侧首。付嘉穿着件运动服外套,拉链拉到顶,下巴缩在里面,灵动眼珠镶嵌在清秀脸颊上,眼神有时无辜有时又狡猾。
“还没有。”起得太早,付嘉神情略显迟钝,“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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