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赭早就下马，站在开始
地方等他
。
他控着马缰，愣愣地
草原上风裹挟着康赭越来越近、沙哑大喊：
“别怕，跑——————”
“汤————于——————彗——————”
“跑起来————！”
汤于彗回头
看，康赭纵马追在他后面，两匹马之间还隔着好几米距离，康赭面容模糊，但汤于彗笃定他笑下：
汤于彗回头看，康赭就站在原地，又点支烟，神色漠然地远远看着他。
“康赭……？”汤于彗开始叫他名字，小马逐渐在加速，他不敢频繁回头，可是迎着风又有点害怕。
汤于彗被颠得发抖，真开始觉得恐惧，他开始狂喊康赭名字，但是都没有听到回应。
“康赭————！！”
“让它停下来——————
真害怕————！！”
汤于彗低下腰，悬空着手臂轻轻地抱抱小马颈部。
“别蹭他，”康赭提醒道，“跟你不熟，小心把你甩下去。”
汤于彗这才恋恋不舍地起来，手隔着层空气往后滑动，假装在顺小马毛发。
康赭觉得挺有意思，懒懒地勾边嘴角：“这
喜欢啊？”
“嗯，”汤于彗第次给个十分肯定答案，他又开始闪动他水润丰盈大眼睛，小声嗫嚅道：“好可爱啊。”
“不———————————要——————怕——————”
那个“怕”字咬得很轻，被风温柔地裹挟到汤于彗耳边，像是在停泊在耳骨上蝴蝶，低语后迅速地碎成草原上星星点点光瓣。
瞬间，血液中恐惧混乱跳动静止，变成某种更倾盆而下震人声响，风流向霎时全都有迹可循，又清晰，又乱，像狂鼓样地震动和颤抖着。
他们头顶云霎时化成无声河流，催赶着胯下小马，伴着草原风鸣和歌声，跟着汤于彗自由、和缓地流向大海。
汤于彗整整跑五圈，才慢慢地停下来。
“康赭……”
“康赭康赭康赭！！！”
汤于彗差点就要哭，好像已经在脑海里演练自己从马背上跌下去，摔得粉身碎骨，想象被马蹄脚踩得吐血感觉。
“阿———————————赭——————————”
突然，天地回应他。
康赭瞥他眼，含着口充盈凉气，顶顶薄荷味腮帮。
他轻轻地拉拉马缰，小红马好像真认识他样，听话地小小走动起来。
开始汤于彗还有点怕，走圈之后，就开始催促康赭走得快点。
康赭没说话，笑笑，在小马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巴掌，小红马顿时撒开蹄子跑起来。
“啊————”汤于彗吓跳，但康赭已经被小马甩在几步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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