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于彗乖顺地抬起头,康赭亲他眼皮下,把他放回到椅子上,又揉揉他头发,吻他额头,什也没说,转身下楼。
汤于彗看电脑屏幕很久,页面上宋体小四不知所云地安静注视着他。
汤于彗不知道自己为什想哭,但是刚才那种无声巨大幸福诚实地让他颤抖,这幸福使汤于彗害怕,因为刚刚瞬间,他竟然
康赭把羊赶紧圈里,站在院子里看会儿屋顶上落日圆影,拿出支烟,想会儿又放回去,抬脚朝向楼梯口走去。
汤于彗看论文看得认真,突然被康赭从后面把抱起。
他吓跳,四肢先于大脑做出反应——他手脚并用地缠住唯支点,整个人股脑地挂在康赭身上,动也不敢动。只有心跳如发皱鼓,跳出沉闷、巨大响声。
康赭却没有看他,只是专注地盯着汤于彗电脑屏幕,他用只手臂架在汤于彗大腿下,确保他有不会掉下去安全感。
汤于彗已经想不起汉语怎说,他慌乱地组织着语言,连吐词都变得灼烫,“你……干什……”
客人打酥油茶。康父倒是会打,但平心而论,他打其实没有康赭好喝。
康父心善和蔼,酥油茶并不贵,不过即使客人遵约提前预定,也要二十块钱壶。
汤于彗天天喝,倒是从来没有被人收过钱。
康赭把客栈里几只羊牵出去转山,他说见不到嘉瑟,但是要适当地雨露均沾。
可爱词汤于彗已经说得厌倦,于是他只能就着酥油茶香,和正要出门康赭接个绵长吻。
康赭没回答他,专心地把页面里最后两行看完,然后才转过来对着汤于彗笑笑,“看不懂。”
那个笑容转瞬即逝,却让汤于彗在这个时间点上所有平行世界里永远失语。他心脏骤然缩,觉得这世上再也不可能有比康赭更迷人人。
康赭把另只手也腾出来,把汤于彗往上托托。
汤于彗重心向上攀爬,但是整个人还是听话地挂在康赭身上,他伸出双手攀住康赭脖子,把通红脸颊如烙铁样贴在康赭锁骨处。
康赭道:“抬头。”
康赭难得缱绻地吻他,汤于彗如遵循规则样地开始融化。
然而两人接到半时候,康父突然从大厅里走出来,走到院子里去找东西。汤于彗不经意地瞥吓大跳,没注意口咬在康赭下唇上。
康父倒是没看见他俩,不过康赭笑得又酷又甜,手劲倒是不小,汤于彗被狠狠地捏下腰。
等到康赭回来时候,薄暮已促彤云,汤于彗在屋顶呆个下午,鼻头又被晒得发红。
他皮肤实在太薄太白,细小绒毛生长在樱红唇边,实在是像种被信仰照拂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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