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宁无意识地张张嘴,像做错事样地站在原地。汤于彗抬起头,柯宁瞬间以为他哭,却发现并没有,只是眼眶吓人地红着。
汤于彗颤抖地在人来人往天桥上蹲下来,周围人都顿顿脚步,奇怪地看着他们,柯宁也蹲下来,不知所措地拍他背,慌乱着道:“汤汤……怎,你怎?你要去哪里啊,们现在就回去买好吗?”
汤于彗把身体蜷成团,但是不住地摇头。
柯宁也不知道该怎办,两个漂亮大男生,就这样在天桥上蹲很久,直到汤于彗身体停止神经质颤抖,重新站起来,不过依旧低着头,声音带着点沙哑,“没事,走吧。”
那天晚上回去之后,柯宁去通宵实验室,但还是不太放心把汤于彗个人留在寝室里。
影里场景。
但也并不格外特别,没有让人为它长久驻足理由。
柯宁不知道为什汤于彗要看这久,他只觉得这云很大,很白,但是轻飘飘样子,像是走很远天空旅行客,马上就要被风吹向另外个地方。
汤于彗突然道:“你手机借下,没电。”
“嗯?”柯宁疑惑地看他眼,但也乖乖地把手机拿出来,“怎?”
汤于彗很坚定地对他说没事,等柯宁走以后,他个人坐在阳台上,对着没有星星夜空发会儿呆。
他把那件羽绒服重新翻出来,把寝室空调温度调到最低,然后关灯,很轻地躺在床上。
黑色羽绒服被盖在汤于彗身上,像张巨大网。汤于彗对着天花板发会儿怔,然后很慢很慢地闭上眼。
拿出来之后柯宁才发现自己电量也仅剩条危险红线,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抬头看汤于彗眼。
汤于彗抿抿唇,没说什,还是很快地把手机接过来。
他身上陡然弥漫着种近乎痛苦焦躁,柯宁感受到,有点小心地道:“汤汤,你要干什啊?”
“买机票,”汤于彗没有抬头,后面声音低得几不可闻,“要回去。”
电量不断地闪烁,汤于彗手指有点痉挛地颤抖着,柯宁不知道说什,看汤于彗已经跳到付款界面,手机却突然下子黑屏没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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