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垂下头,“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就赶紧吃。难道要喂你?”
“不,没有。”徐开端着整个瓦罐大吃起来。
趁他吃饭,陈砚乔挨着拆开药盒看说明书:“听你声音哑,嗓子疼不疼?”
“疼,还有点肿。”
这个间隙,陈砚乔已经推开门进来。他抓着徐开胳膊,仔细打量他:“怎脸色这差?你快去床上躺着。”说罢,反客为主把徐开拉进房间。
“你,你怎来?”徐开怎也没想到陈砚乔会来,此时他像站在别人家里,尴尬地捏手指,心头慌乱。
“看到你朋友圈消息。”陈砚乔先从大袋里掏出个瓦罐,又从其他袋子拿出药盒,“你个人在这边,担心没人照顾你。”他把瓦罐里粥递给徐开,“先吃东西再吃药。”
粥还是热,清香味道带着腾腾热气升起,扑在徐开脸上结成湿漉漉水雾。粥还没有开吃,他喉咙却被些情绪堵住。
陈砚乔替他拆勺子:“没有食欲也勉强吃点,空腹吃药很伤胃。”
传染上,当天就发高烧。母亲急匆匆送她去住院,生怕慢点,她就又转成肺炎。
那次他也染上,也在发烧,只是没那严重。母亲要去医院照顾妹妹,父亲还得上班,都腾不出手照顾他。每天三餐时间,母亲回家做饭,给他吃药,把他侍弄到床上,就马不停蹄去医院守着妹妹。
那几天他也是这样,个人躺床上,看着照进屋里光线点点变亮,再点点变暗。他在什都不太懂年纪,却深层地在“孤独”里浸染遍。
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甚至欺瞒自己,那个时候,他第次有些怨恨妹妹。
这些早已经忘记情绪,包括切身体会着孤独,和不该有怨恨,都在这刻,在他个人躺在另个城市出租屋生病时刻,想起来。
“那要吃两颗消炎。”说着又去摸徐开额头,“发烧得有点厉害
徐开抬起对烧得发红眼睛:“你为什要来?”
“别那多废话,赶紧吃上床躺着。”
徐开不依不饶,公鸭嗓里发出“嘶嘶”声:“为什来?那天拒绝你,也说过不再做朋友……”
你为什还要对这好?
陈砚乔面不改色,拉过屋子里仅有椅子坐下:“对,你是这说。那就等你力气恢复,再把赶出去吧。”
徐开横着手臂搭在眼睛上,送药快递怎还不来。
敲门声终于响起。徐开哑着嗓子边答应着,边挪去开门。
门打开,穿堂风带进来阵好闻香气,不知是这凉风,还是这香气,徐开打个哆嗦。
陈砚乔站在门外,垂下眼睫看他:“还好吗?”
徐开喉头耸动,却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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