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开把毛巾丢进浴缸，站起来甩手上
水，水珠溅
陈砚乔满脸：“洗好。”
“没有吧，你才搓多久。”
“你去澡堂再让师傅要给你搓满钟。”
陈砚乔不满地噘嘴，重新躺下，脖子卡在浴缸沿上，仰着头：“再帮
洗个头。”
“头还不能洗，你脸上伤。”
淋浴洗不，幸好还有个浴缸。徐开撸起袖子洗干净浴缸，然后再放水。七七八八搞完，才把陈砚乔扶进浴缸里，帮他把打石膏腿架在浴缸边缘。
弄好这些，徐开打算出去，陈砚乔又叫住他：“帮搓搓背。”
“你手又没伤。”
“你看这样够得着吗？”
条腿直直翘着，陈砚乔只能躺在浴缸里，无法坐起，更别说够到自个后背。他只能用手臂支撑，后背和浴缸才有个空隙，让徐开手伸进去。
见垃圾灰尘都打扫干净，也把自己包裹全部搬回书房，客厅又变得宽敞。卧室也收拾，用陈砚乔以前买床单，给他重新铺好床。
晚饭是徐开叫外卖，吃完后，他问陈砚乔有没有什
要做。得到没有答复，他回书房关上门。
望着那扇紧闭门，陈砚乔难得有点茫然。徐开把他带回来，现在又把他给晾在这儿。他到底想做什？
无聊地坐阵，陈砚乔喊他。
徐开：“你不说没事吗？”
“脸上伤是谁杰作？”趁徐开正内疚，他赶紧说，“给洗头就不怪你。”
徐开蹲着，将他头发全拢在头顶，拿着喷头小心淋湿，再仔细揉搓。
指尖挠过头皮感觉有些酥麻，那股酥麻从头皮往下蔓延全身，最后挠得他心里有些痒。陈砚乔仰着头，眼珠倒悬，正好看见徐开脸。
那张脸平静得有些伤感，却也看不出更
徐开伏在他上方，以环抱姿势将双手伸到他背后，手扶着脖子，手抓着毛巾擦拭。
这样亲密姿势，他嗅到陈砚乔头发味道，感受他体温。这是他第次照顾陈砚乔，却有种熟悉感觉，是他想象过无数次相伴到老、互相照顾场景。
鼻子又开始发酸，热水蒸汽上来，让眼睛也变得湿润温热。
陈砚乔回到他们空荡荡家里，然而并没有变得好些，或者说全都变，过去所有都回不来。徐开也知道执意把他带回来根本就是徒劳，爱他也是徒劳，他还是徒劳地做着这切。
“再用点力。”几天没洗，洗澡就成享受，搓背也是，被人触碰也是。他和徐开还是尴尬，但尴尬也不能耽误他享受这片刻舒适。
“刚刚没事，现在有。”
“要做什？”
“洗澡。”
“医生说你不能沾水。”
“只说受伤地方不能沾。”陈砚乔烦躁地，“在医院那几天都没洗，早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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