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乔没想到都这种时候
，徐开竟还在想这个。他突然收起他所有焦躁狰狞
表情，口气沉静而肯定：“不是。”
过
会儿，陈砚乔又说：“你要是真死，你陪
走过所有路都会被后来人脚印覆盖。人最喜欢，只会是那个陪伴在身边人。
“所以你得活着，才能把身边那些后来者都赶走，你也知道很招人喜欢……”
“……”
“徐开，你听见没有？”
“你才是，没力气就闭嘴。”
徐开果然闭上嘴，也闭着眼，除脸色过分苍白之外，表情还很安详。
陈砚乔瞅他会儿：“喂，你别睡觉啊，说句话。”
“……”
“徐开，叫你说话！”
飞出去两米远。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等所有人反应过来，看到已经是躺在地上动也动不得郁星海，和站在陈砚乔和警察前面同样不动徐开。
陈砚乔手上绳子终于解开，对于身后动静也是茫然，转过身：“怎
？”
他看见徐开那在大冷天里冒着热气后脑勺，顺手扒他肩头把：“今天挨这通揍，都因为你，你看这鼻血……”他话没说完，徐开就顺着他扒拉力度往后倒。
陈砚乔手忙脚乱，差点没接住人。下秒，他就看见黑红浓稠血迹从徐开捂住肚子指缝里渗出，落在地上银亮刀尖也被染成红色。
“……”
“徐开……徐开……”
很快救护车在半道上截住他们，救护车路狂奔，到医院，直接将徐开拉到手术室。
陈砚乔也跟着他病床车路往里闯，到手术室门外，他被工作人员截住：“手术室你不能进，就在外面等。”
他还想说点什好话
“……”
陈砚乔换只手按压徐开腹部刀伤，用沾血指尖去撑开他眼皮，凑近他大喊：“别睡觉，睡着你就死……”
徐开又皱起眉，不耐烦又虚弱地：“不会死，你小声点……很累。”
“你最好别死。”陈砚乔简直是咬牙切齿地对他说，“不想欠谁条命，这玩意儿也只有条，欠就没法还。”
徐开竟扯着嘴角笑笑，用最后点力气问他：“要是为你死掉，是不是就是你这辈子最喜欢人？”
“你能不能再快点？他都快要死。”陈砚乔急得只个劲儿往前边驾驶座上踹。
小警察也着急，但却很无奈：“已经开得很快。”
“很快就不能再快点？人命关天，他要是死怎办？人要是死在你车上，这怎算，能不能上法院去告你……”
靠在他怀里徐开皱着张苍白脸，有气无力地：“陈砚乔，你逼他也没用，别说话，听着烦。”
陈砚乔垂下眼，目光落在徐开脸上，他竟然在嫌自己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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