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林泊川松开他,又是阵沉默。
“……你是不是,夜里看不太清?”
臧白已经尽量把眼睛瞪大,但眼前除黑茫茫片什都没有,他只是跟着林泊川,凭着直觉在走。
“嗯,有点夜盲。”
光间影影绰绰城堡样建筑。
“这远啊。”谢逸风抱怨句。
“几百米,走着过去吧,小心点,路上有些滑。”梁天嘱咐道。
他们踩在条石板镶人行道上,两边都是葡萄园圃,只是冬天枝叶凋零,只有光秃秃老藤矗在皑皑白雪里。可能山上刚下过冻雨,石板上结层薄冰,这时节来人少,也没人清理,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碎裂声,还有些打滑。
除下午玩牌四个加个华小豪,梁天还打电话叫来周闯和另外三个他公司参与这个项目人,行九人浩浩荡荡朝里边走去。梁天带路走在最前面,跟着是周闯他们起做项目,华小豪和谢逸风路聊着游戏,林泊川和臧白落在最后。
林泊川没再说话,又过会儿,只手伸过来,先是试探性地拉着臧白两根手指。臧白心脏突然缩,差点甩开。
见他没有拒绝,林泊川牵他手,掩饰什似轻咳声:“牵着你,别再摔。”
“嗯。”臧白低声应答,垂下头,更把大半张脸埋进围巾。片刻后,他微卷手指,轻轻回握。
也不是林泊川第次拉他手,但这次臧白心跳得格外快,“咚咚咚”地,能听见响。他觉得这声音很讨厌,尽量什都不想,这又让他过分清楚地体会着林泊川手。
他手心很热,暖融融,臧白觉得自己那冻得麻木手指正在他手里复苏,继而也开
路不好走,天又黑,臧白有点夜盲,走得格外慢。林泊川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跟着他速度走在他旁边。前面聊天声音渐渐远,冬天晚上很静,偶尔从山林深处传来某种野鸟怪叫和扑棱翅膀声音,他们两人也没说话。
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臧白觉得他和林泊川之间氛围变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劲,总之让人不自在。他们以前也经常沉默相对,但不是眼前这种,眼前这种沉默让人想要说点什去打破,但又好像说什都不对。
几条延伸到小路上树枝,让林泊川朝臧白那边挪挪,垂着手指几次从臧白手背上擦过。臧白斜着眼睛,从眼角看林泊川眼,并没发现他有什异样,好像怪异只有他自己。
走过狭窄那段路,林泊川也从侧着眼角看看臧白,他半张脸都遮在围巾里,更是什都看不出来。
突然臧白脚下空,那块石板缺个口,他没看见。林泊川眼疾手快拉他把:“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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