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寅刚来京海的时候说的是扩展谢氏在京海的生意,然而京海本就是政治文化中心,相较于海城足够扩大的规模,京海反而更有利于谢氏发展。因此此后几年谢寅都没有回海城,而是留在了京海,终于在这座拥有数百年根基的古老都市占据了一席之地。
谢氏虽然主业新能源科技,但在各个领域都有投资,就比如影视业,谢氏在海城就有专门的影视公司,到了京海这块影视产业遍地开花的地盘,自然也少不了凑个热闹。这天周末正好有个他投资的电影的首映式,晚上还有庆功宴。
闲来无事,谢寅准备带沈宁前去蹭吃蹭喝。
关于蹭吃蹭喝这种事情,沈宁有他丰富的经验。这些年他参加的宴会不少,有同行相聚的,也有单纯过去露个脸的,总之,记住一条法则:
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不是你。
“谢先生,詹姆森,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我的一个朋友,他要回去了,这周末我就空出来了,要我陪你玩么?”
谢寅抽空看了眼他。
“都可以啊。”
于是沈宁就开始计划周末干嘛去。谢寅看他一脸没有城府担忧的样子,出于某种无聊的,却又发自内心的男性的虚荣心,问道:
“他怎么突然回去了,你不担心他么?”
于詹姆森来说,四月十五号不是个好日子,这一天他刚刚从夜店潇洒回来,就接到了酒店的通知:
“抱歉您的信用卡账户目前无法使用,请尽快使用现金支付房费”
就在他差点被酒店赶出去夜宿街头的时候,他又接到了来自本国的电话。
“什么?之前那幅画是有主的,现在要和您打官司,霍华德先生,请听我解释”
“该死的,你不是说卖家是自愿出售的么?他说我们欺骗他?我不管,当我把事情摆平!”
只要你吃的够多,你就赚到了。
沈宁:“哦,他说他家里有点事。”
“担心?嗯,我不担心啊。”
沈宁现在的圈子,也算是艺术圈,在艺术的领域,从不缺真心爱它的人,也不缺附庸风雅,或者单纯只是过来捞一笔的人。你身在其中,无法永远只和志同道合的人打交道,必要的商业交际不可避免。
比如詹姆森,他说他喜欢画,但他明显是喜欢从画里赚钱甚于画本身的人,这也没有错。但架不住两人也只不过是流于表面的交往,这种最肤浅的交际就不要说担心不担心的了,听了就怪虚伪的。
沈宁很快就把他的表面朋友抛在了脑后,开始和谢寅计划周末。
连续一晚上的电话后,第二天:
“抱歉,因为老家出了点事情,我必须今天回去了。”
“哦,不用送,谢谢你沈,我们下次再见。”
“”
沈宁挂断电话,表情有一瞬的疑惑,但很快将之抛在脑后。他踩着轻快的步伐走向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