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姑娘没有在意，齐弩良才放
心，开两罐啤酒，给蒋彧
罐。
据蒋彧说，大学四年，加上毕业三年，已经七年没有回来过。再亲密
关系，也会被时间冲淡些吧。即便没淡，成年男人之间，很多情绪也都搁在心里，甫见面，没啥聊正常。
下午赵岚还想着起个话头打破这奇怪尴尬，现在她嘴巴太忙，顾不上。
齐弩良似乎也觉到这餐桌上安静，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购物频道主持人声嘶
是很热，男人外边衬衣脱，只穿着件白棉汗衫，后背已经湿透，肩膀上都挂着汗珠。
脱掉外衣，他手臂花纹完全显现出来，从手腕路蔓延到肩胛，边是流水，边是流云，紧实密匝漂亮图案拥挤着，像在手臂簇拥着绽放繁花。
后颈下方图案只从棉衫领口里冒出个高高发髻，但蒋彧知道，那藏在老头衫下后背是副观音坐莲相。无论时间如何冲刷记忆，他永远都记得观音那张美丽慈祥脸，那眯缝着细线样上挑眼皮下，是永恒慈爱目光。
汗水滑到腰际，扎在裤腰里棉衫湿圈。男人颠动锅勺力量带起手臂和后肩肌肉，让蒋彧饥肠辘辘目光徒增几分凶狠。
他只是咽咽唾沫，随即笑，又恢复年轻人阳光开朗神气。
开起玩笑，“
怎
觉得他那双手不像拿菜刀，更像拿砍刀。”
“也拿过。”蒋彧还是淡淡语气。
看赵岚惊讶，他又解释：“小地方赚钱难，也没什挑选余地，什能赚钱就做什。”不知道想起什，蒋彧突然低下头去。
赵岚蹙眉看着蒋彧：“怎觉得你……”
“怎？”
“给你个小电扇凉快凉快。”他把小电扇挂在男人脖子上，端着做好菜出去。
小小四方桌摆满各式各样菜，就是盛菜用餐具，铁盆瓷碗，啥样都有。光是闻着香气，看着成色就知道味道不错，刚刚赵岚还有点怀疑他做过厨子，这会儿倒是很有些信服。
坐上餐桌，齐弩良又把那外面那件衬衫给披上。
他把仅有两只饭碗给蒋彧和赵岚，自己找个次性塑料碗。把饭碗递到赵岚手上时，有些局促地解释：“平时家里就人，这个碗是以前小彧用，开水烫过。”
“没事，不嫌弃他。”赵岚接过，就闷头大吃起来，并直呼好吃。
她摇摇头：“没事。”不光是现在，自从踏上洪城这地界儿，她就已经觉得蒋彧怪怪。
“你挂脖子上那小电扇呢？”
“在包里。”
他拿电扇，推开厨房门。油烟机叫嚣着，呛香和热浪齐扑面而来。
正操着铁锅颠勺男人不转身也知道是谁：“出去等着，快好，里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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