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说话。
“肚子疼？”齐弩良伸手抬起蒋彧
脸。
见那张脸，齐弩良顿时血压升高，顾不得
路过菜市场，齐弩良顺手买
些菜，又觉得赚钱机会马上来，很大方地买半只卤鹅和串糖葫芦。
拎回家时，发现小孩已经回来，在沙发上坐着。天光暗，也看不清他在做什
。
“饿吗？糖葫芦，来，拿去吃。”
齐弩良把糖葫芦放到沙发前面张桌子上，把菜拎去厨房，开始做晚饭。桌子是从蒋彧房间里搬出来，放在这儿正好给两人当饭桌。
等齐弩良炒好菜端出来，却看到桌上糖葫芦没动，这可稀奇。
收获。齐弩良坐在冰凉花坛石阶上，掏出胸前烟盒，里边已经空。他丧气地把烟盒揉成团，起身准备回去。
他也不是点技术没有，在“里边”改造时，他踩过缝纫机，会做些纺织活儿。以前也有起干活狱友告诉过他，出去后可以去南边进厂，凭这个混口饭吃没问题。
刚出来时，他也是这打算，回洪城料理完些事之后，就准备只身去广东闯闯。那边还有个他以前狱友。
但人算不如天算，现在他得照顾蒋彧，哪儿也去不。
回去路上，齐弩良在路边电线杆上看到则招聘。说是招聘也不准确，更像是则广告。上面以个女人口吻说自己丈夫早逝，留下大笔家财，却苦于没有孩子。诚征青壮年男性人，助她怀孕，怀孕成功给予五万奖励，如果生是儿子，再加万。
“蒋彧？”
孩子不搭腔。
不过他总也不爱搭腔，齐弩良也对此很习惯。看着蒋彧脸，就能分辨出他到底在没在听自己说话。
齐弩良开客厅灯。白炽灯光亮起时，齐弩良才看那孩子只顾低头弯着腰，两条手臂抱着自己肚子。哪怕穿得厚实，也能看出那弓起背脊，孱弱而单薄。
齐弩良走过去，轻咳声，尽量让自己语气温柔些：“怎，不舒服？”
齐弩良久久盯着那则广告，再低头看眼自己裤裆，又抬头看广告，死盯着“五万”那两字。虽说这事儿有点那啥，但报酬真相当丰厚，如果他们有这笔钱，那往后日子就好过吧。
他四下看看，见周围没人，便把广告撕下来揣进兜里。十分谨慎地，像是揣着个发财机会。
路过个小商店，他进去买包烟。
拆开迫不及待吸上口，心情挺不错地想，要是有那笔钱，就可以把家里重新装修下。起码把墙刮，给厨房通上燃气，再在卫生间安个热水器，买台电视。对，还要再买张床放另间卧室，他也不能直睡沙发。
剩下，就存起来吧，蒋彧还小，以后指不定还要花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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