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开始干着活儿，他才知道这看似没什
要求
活儿比他想得困难很多。切肉切菜，不仅要快，还要有形状、厚薄要求。特别是到
中午和晚上饭点，他这种门外汉速度根本不行。
只过两天，掌勺厨师就跟老板打报告，要求换个熟手过来，不然这活儿干不下去。
老板只好把齐弩良拉去后厨外巷子里，给他发
根烟，颇有些为难地说：“
知道你需要这份儿工，但你干不下来也没办法不是。这新店开张，前期投入这多钱，还指着它赶紧回本，大家压力都大。”老板抬起手，拍拍比他快要高出个头齐弩良肩膀，“这样，这两天工资按之前谈好给你结，马上也快过年，再给你包个红包。”
齐弩良低着头，有种从未有过挫败感。老板说话他也都能理解，确是他自己做不好，但他实在太需要这份儿工作。
他打这个电话。他把那张广告撕成碎片，扔在垃圾堆里。
他也去找梁麻子。这人确有些门路，主要是跟些小包工头有联系，替他们找些砖瓦泥匠，或者纯挑桶下力活儿。这世道工作机会都是僧多粥少，哪怕这种卖力气活儿，只要能赚钱也很抢手。梁麻子担任中介角色，从他介绍工人那里拿点介绍费。
但这个工作都是去工地上，最近也在南泉市，走就是好几个月，蒋彧没人照看，那就又成流浪儿。还是再去洪城里看看吧。
齐弩良边走边琢磨，发现自己小看蒋彧。这小崽子天到晚闷声不吭气，时而还露出副痴样儿，实际没什他不知道。齐弩良怀疑他心头有个本本，把自己看到、听到都记在这个本本里，嘴上不说，但心里门清儿。
尽管日化厂这边事，蒋彧都有谱，他终究也只是个小孩，没办法真给齐弩良找到工作。
小城里生意，多数也都是自个家人就攒起来，少有提供给外人工作岗位。齐弩良没什合适手艺，又是年末这种招人淡季，硬是从新年找到农历年，他都没能找到正经工作，期间只干些发传单临时工。
手里余钱越来越少，别说肉，连蔬菜都快吃不起。看到蒋彧就着咸菜干掉三碗白干饭时，齐弩良有些欣慰，又有点心酸。还是得赶紧找到活儿干，现在还只是糊口，开年蒋彧要上学，那才是大头。
功夫不负有心人，之前齐弩良去过那家川菜馆装修好。开业大酬宾，每天爆满，加上马上要过年不好招人，老板就同意让齐弩良试试。
老板给墩子开出薪资是两千二月，上班时间早上十点到晚上十点，月休两天，不包住，包中晚两顿饭。
齐弩良觉得这条件还行，口答应，第二天就开始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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