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彧有点不服气，红着脸，嗫嚅道：“
学习挺好
。”
“你说啥？”
“……没什
小小财务室，人挤人，全是缴费家长。好几个窗口，各种学费、杂费……有家长抱怨自家小孩屁都念不进，读
学期，个大字不识，还花不少钱。还有家长说，有学校都已经免除
学杂费，为什
日化小学还收大几百？
坐在里边收费人员不紧不缓地说，是有免除义务教育阶段学杂费政策，但只有农村学校，城镇还得交。不过让他们再等等，说不定明后年就免到城镇。
齐弩良听见，但他不信。
上学不花钱，哪有这种好事。想当初姚慧兰念书念得那好，他爹不让她念下去，不就是心疼那每学期两百元学费。而他当初明明读不下去，就因为他是男孩，他爹怕不让他念书被齐家宗亲说闲话，硬是把他送去念完初中。
从财务室出来，齐弩良把着蒋彧肩头跟他说：“你妈妈以前学习是最好，从小到大都是第名，你得学她。”
提起。因为记忆稀薄，连蒋彧自己也很少去想他，好像他根本生来就没有父亲。
见孩子上坟没有消沉，反而被上学事弄得垂头丧气。齐弩良揽着他肩膀，把人勾到自己腋下，狠揉脑袋。
“放心吧，饭是定会让你吃饱。你只顾好好学习，听见没？”
蒋彧顶着被揉乱头发，重重地点点头。
三十、初两天假期飞快就过去，齐弩良感冒也飞快好，赶在开工之前。大年初二，他就回到后厨，开始脚不沾地忙碌。
蒋彧诧异地瞪大眼睛：“真？”
“骗你做什。要是你妈妈直念下去，她准能考上大学。她真特别聪明，书看遍就会。”
蒋彧从没听过自己母亲说她小时候，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但觉得吧，你没能遗传到她这个优点，你有时候傻兮兮。所以也不要求你考第名，能及格就不错啦。”
能及格，在齐弩良这学生时代常常得分个位数人来说，已经是天大优秀。
元宵节前，也在快要山穷水尽当口，老板终于发放上个月工资。齐弩良上月月中才开始干活儿，只领到大半个月七百元钱。
算算光是给蒋彧交学杂费就得花掉半，剩下，还得对付接下来整整个月。
好在他天两顿都在餐馆吃，蒋彧天两顿在学校吃，学校食堂比外边小饭馆更便宜。除吃饭，两人也没别花销，凑合凑合，暂时勒紧裤腰带吧，只要熬到下个月发工资就好。实在不行，就和老板先预支点。齐弩良打定主意。
到开学前天，齐弩良把月两天假期也花掉天，带蒋彧去日化小学报道。
报名、签字，去财务处缴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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