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是新年,跟着就是农历年,眼看这年就快结束。
去年春节虽然窘迫,起码他人还好,还在期望今年经济上能够更宽裕些,除置办年货,该买衣服,该发压岁钱都要补上,最好还能买台看春晚电视。然而,到头来没钱不说,还拖着这样副行动不便身体,真是倒霉透顶。
想想这年过得磕磕巴巴,就没有顺利时候。齐弩良自己也不是不知道,他和社会脱节太久,没
蒋彧赶紧从沙发上挪来个垫子,替他垫上:“没有,怕你难受。”
齐弩良笑笑:“没事,不要紧。”
蒋彧还想说点什,但看齐弩良已经闭上眼睛休息,没有再劝。
周后,他身上擦伤基本好全,手脚痛楚也终于减轻些,不用再这辗转难眠。但无法工作、没有收入、身上余下那点钱也就快见底现实,却比身上不适更让人焦躁。
趁着蒋彧去上学,齐弩良便自个慢慢挪到楼下小卖部,给工地办公室打电话,询问老板回来没有,什时候能够给他报销。
齐弩良只住三天院就不顾医生阻拦匆匆出院,再住下去,恐怕两人连吃饭钱都没。饶是这样,最后出院结账时,还补交费用。
这回他才切身体会到什叫穷人住不起院,跟着不由庆幸,幸好他是工作受伤,还有赔偿。要是自己不小心受伤,这笔医药费压根不是他能承受得起。
为省钱,出院也只是开点消炎止疼药。药物止疼效果有限,每每到晚上睡觉时,还是疼痛难忍。
见齐弩良左右难安神情,蒋彧放下手里书,问道:“疼吗,给你拿止疼药?”
齐弩良皱着眉,身体不舒服也让他情绪有些烦躁:“算,吃也没效。”
得到消息是,老板得下个月才回得来,报销还得等等。
齐弩良又问他工资什时候发。
黄经理公事公办地说,来之前就讲好,工地不比其他,不是月薪,没有固定发薪时间,都是上头来笔钱结次薪水。这回包工头刘总离开这久,也是去跟上头开发商讨下笔钱,也让齐弩良等等。
再等下去,已经就快要没钱吃饭。兔子急也咬人,齐弩良也终于耐不住火儿,对着电话那头黄经理阵吼。吼通后,黄经理改口,说他先给刘总打电话问问,有信儿再告诉齐弩良。
挂断电话,他拖着不便手脚从小卖部出来,坐在院里长凳上吸着烟消气。
“医生说还是止疼针管用,明天去医院开几针,叫楼下诊所医生来给你打。”
“不用。”
止疼针贵,没必要花这个钱。
蒋彧有点急:“你都疼得睡不好觉。”
“夜里吵到你?”齐弩良费力抬起腿,想把腿垫更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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