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弩良没有犹豫，反手把那被雨水泡得
点温度都没有
手握住
，手指插进彼此指缝，十指紧扣。
“他们知道啥？这点水算什
。”
握着那只手，他悬空心才终于落回肚子里。哪怕此时仍然大半截都淹在水里，水位还在上升，但和蒋彧在起，他就什都不担心，什都不怕。
他也想让蒋彧也安心，便道：“
老家村边有条河，每年都要从那河里捞起几个溺水人，在村里是游得最快。”齐弩良瞥蒋彧眼，“就算真淹过头顶，也能把你全须全尾给捞起来。”
蒋彧低头，闷声笑。
蒋彧还好，水也只到他胸膛，但已经漫到老太太脖子。逆着水流阻力大，他又拖着老小，难怪走得很慢。
齐弩良二话不说，把轮胎套到老太腋下，转到她身后：“大娘，你扶着点，在后面推你，这样会快点。”
老太太快要感激涕零，不停地道谢：“你们是跟小妮儿救命恩人啊，真不知道该怎谢你们。”
“你扶好，先出去再说。”
有齐弩良推着拖累老人，几人速度快不少。
，好在拉着车胎，马上又浮起来。
和齐弩良起顺流而下人越来越少，水也越来越深，已经淹到他胸膛。大约已经走里路，和他错身人也越来越少，但他呼喊蒋彧声音还是没有回音。
按理说不应该，蒋彧人高腿长，应该走在这些人前面才对。难道他们黑灯瞎火，彼此错过？也不应该，他是路喊过来，不会听不见。
他又扯着嗓子喊声：“蒋彧……”
远处传来微弱声音：“哥……是你吗？在这里……”
“你别不信。”
“没说不信。”
“那你笑什？”齐弩良有点恼，松开拉
默几秒，蒋彧突然低低喊声“哥”。
“还扛得动不？咱两换换。”齐弩良指是让女孩骑他肩上，让蒋彧歇口气。
“还好，不用换。没想到你来得这快。”
“要不是不让进，早就来，在地铁口跟管事儿磨半天。”
“人家也是为你安全。”蒋彧说着，只手按在齐弩良推着轮胎手上，握住他手背。
甬道尽头点白光突然闪闪。
齐弩良也赶紧挥动自己手机电筒：“是，你没事吧。”
“还好，你慢点，轨道里水很深，小心。”
齐弩良朝着那朵光飞奔过去，白光照在蒋彧脸上，才知道他为什落到后面。
他肩上坐着个两三岁小女孩。女孩弯着腰，双手紧紧箍着蒋彧额头。他手抓着女孩条腿，手还牵着个老太太。老太太举着手机照明。看起来是奶奶带着孙女在外边，突然遇到这场大雨，又错误地选择乘坐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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