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水流缓慢漾起细小波浪,林回仰靠在贺见山手中,灯光沿着脖颈往下碎成沙粒样光点,为莹润白皙身体覆上层薄薄金。
像条鱼,贺见山忍不住想。
他努力将目光放回到林回脸上,没过会,林回表情果然放松许多。贺见山稍微松口气,头次庆幸起家里有个足够舒适浴池。当初设计师说设计个帝王级享受卫浴间,泡个澡绝对舒服到恨不得睡在里面,他差点拒绝,因为自己很少泡澡,基本没什需求。后来因为房间确
国就给他开车,这些年,什风浪没见过,但还是没想到居然真有人胆大到敢给贺见山身边人下药,不会真有人觉得林回就是个普普通通小助理吧?
此刻,风,bao中心小助理依然迷失在药物之中。贺见山没做过照顾人活,他显然有些焦虑,明明已经在房间守着,旁边备好水、毛巾和干净衣物,甚至厨房里还煮上粥,却还是觉得有什事情没有做,他已经在考虑是不是要打电话去秋山苑,把红姐给叫过来。
贺见山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他控制不住地直盯着林回看。明明都认识八年,忽然间却好像怎也看不够。
他并非不谙世事毛头小子,这几天他思绪虽然混乱,却也清楚地意识到林回在他心里是不同。或者应该这样说,林回对于贺见山,直存在精神和身体上双重吸引,只不过他们彼此生活紧密交织,盘根错节,遮掩很多显而易见东西,贺见山自然而然地把所有切,归结于工作——
他们在起时间实在是太长,长到所有对林回关心和在意,所有对林回维护和信任,都让他觉得这就是工作部分。
长到贺见山理所当然地以为,林回就是他部分。
“工作”就像个气球,把贺见山对林回欲望都装在里面,似乎看不到、摸不着,便不存在。随着时间推移,这个气球慢慢充盈起来,越来越大,到现在,它已经快要涨破。
时间已经过去个多小时。
周至打下去针开始起作用,林回不再像之前那样不省人事:他出很多汗,眉头紧锁,脸上泛起病态红;睡得也很不踏实,直动来动去,像是梦魇,又像是身上哪里疼,总之看上去很难受。贺见山只能遍遍地帮他擦着脸和胳膊,试图将他喊醒喝点水。但是任他喊无数遍名字,床上人除发出微弱呻/吟,始终没能真正醒过来。
贺见山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他问周至有没有什办法能让林回稍微舒服点,周至说可以泡在温水里,洗洗澡什。贺见山听半天感觉跟处理发烧差不多,他很快便将浴缸放满水,随后回到房间,把林回抱去卫浴间放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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