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第
次抬头直视
他
眼睛。
“嗯，谢谢。”
“你来试试。”
陆明臣让开位置，宋书华成功把图纸复印出来。紧张褪去些，他也笑。
陆明臣把整摞放到台子上，拍拍：“那这些都麻烦你。
在那个办公室，门上有名字。”他指着玻璃墙隔成办公室最靠边上那间。
姓张原本已经有个助理，他那两个组订单也没有多到忙不过来程度。而所有人对于老板儿子态度都如出辙，表面恭敬，实际并不待见，更没谁闲得没事教他做业务。
宋书华无所事事，在工位上坐便是整天，加上他拘谨内向性格，连卫生间都很少去。别人都把他当空气，只有宋国强三天两头把他拎到办公室训顿，觉得造成这种局面主要是他自己这种从不积极主动性格。都出社会，没谁能像在学校那样，等着老师端知识来喂。
道理都懂，但实际情况并没改善。
直到陆明臣主动拿摞图纸过来找他。
“那边助理下车间，你有空吗，可不可以帮把这些图纸复印下？”
题尽管找。”
宋书华轻轻“嗯”声，继续跟着张经理解数控区设备。
他也带着客户进去，用英文介绍，回答客户每个疑问。
只是刚刚握过男人手那只手，不知道是不是沾对方薄汗，手心总有点发黏，让他下意识地搓，眼角也不自觉往旁边角落瞟。
那个瘦高模糊身影总占据他视线边缘，即便这样，对方在他脑海里也有张异常清晰脸。
宋书华点点头。
在遇到宋书华之前，陆明臣
宋书华赶紧站起身，几乎是感激地点点头，然后又有点为难地说：“大图纸复印机不太会用。”
说这话时，他脸全红，紧张得不停地搅手指。陆明臣看着这青涩、羞怯又无助男人，心里升起种奇怪情绪。
“那个机器跟普通复印机操作不太样，教你。”
男人跟上去，手里抓个笔记本。陆明臣给他演示遍，他匆忙把步骤记下。看着那凌乱但娟秀笔记，陆明臣突然笑。
“要是有没记住，随时来问。”
瓜子脸、单眼皮和薄唇，线条简洁优美，清淡秀丽，脸上那三颗小痣让人过目不忘。简约美丽，反而意味着深刻。
而加重这种深刻，是他散发那种气质。陆明臣不需要很敏锐嗅觉，也能察觉到他是同类。
这和他想象中老板儿子实在差得太多。
宋国强给刚毕业儿子安排是销售助理位置。
销售部有八个组，每个组下边六个业务员，每两组配个经理和个助理。助理工作主要是接听电话、打印图纸、做跟单之类，不算复杂，但项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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