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握着他手那只手慢慢拥上他后背,整个人抱住他,舞步已经全乱套,只是拥抱着,左右慢慢摇晃。
陆明臣低头,声音就在他耳边轻唤:“阿华,生日快乐。”并顺势凑上他颈侧。
宋书华偏着头躲:“……谢谢,你为准备这些。”
陆明臣追着往他脖颈凑,今天丈夫味道有点点不样,说不出来,但格外好闻。他再次把整张脸都埋进宋书华脖颈,贪婪地吸取着他气味儿:“不用对说谢谢,是你丈夫……是家人……阿华,
《生日快乐》歌音乐骤然响起,陆明臣手里捧着个蛋糕,跳动烛火映照在他脸上,给他脸膛涂上圈毛茸茸光边。男人脸上挂着和这柔光正相宜淡淡微笑,就这看着刚回家丈夫。
宋书华愣在原地。
陆明臣朝他走过来,把蛋糕捧到他面前,轻声说:“32岁生日快乐!许个愿吧。”
橘色火苗也在宋书华眼前跳动起来,映在他眸子深处,直让他两眼发酸。惊喜没能让他感动,心里骤然掀起难过却像海浪样,铺天盖地而来。他在这浪潮里,快要窒息。
见他久久没有反应,陆明臣试探地喊声:“阿华?”
宋书华站在家门前迟迟没有开门。屋里亮着灯,丈夫已经回来。
不知道为什今天有些慌张,他自信丈夫不会有所怀疑,这多年都是这样过来。
这多年,他过着双重生活,小心翼翼保护着两种生活之间界限,为是保全自己。如果他做自己对身边人是种伤害,他也不想伤害他人。今天慌张或许是这次演出时间间隔太久,更有可能是周尧骚扰。
想到周饶说想跟他试试话,宋书华就浑身难受。
他深吸口气,掏出钥匙转开门锁。
“嗯……许愿……”
他急忙把双手抱着胸前,对着蜡烛,心脏却被愧疚填满,许不出任何愿望。
蜡烛熄灭,黑暗笼罩,宋书华想要从这满心愧疚里逃跑,赶紧说:“去开灯。”
刚转身,手腕就被丈夫拉住。星空灯细碎荧光打在屋顶和墙上,点点星光银河样缓慢旋转。音乐响起,低沉婉转女声轻轻吟唱。
陆明臣另只手揽住他后腰,凑到他耳朵边:“跳支舞吧。”不等他说话,丈夫已经带着他慢慢移着步子。
开门瞬间,屋里灯光突然熄灭。他什都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丈夫声音。
“先别开灯。”
“明臣吗?怎?”
“没事。别开灯,把你手里东西先放门口,你人进来。”
宋书华满心狐疑放下手里东西,拉上门阻隔外边路灯,才看到点昏昏烛光。他头雾水,循着那点昏暗光线往里走,转过门厅,他终于看到站在客厅中央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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