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谨：“可是对
失望
？”
沈星丛摇头：“只是有些意外……总觉相比旁人，又更多解先生几分。但同样也明白，先生并不愿提及往事。”
“所以先生过去不会多问。”他道，“昨日之事也绝不向第二人提及。”
“先生只是闭关时不小心走火入魔，晕倒罢。”
合上屋门。
“先生还需休息，去唤师父。”
兰谨望着眼前人，没作声。直到其转身欲走，才脱口道：“你就没有想问
？”
沈星丛顿步，看向兰谨。
“……此事毕竟将你也牵连进来。”兰谨低声，“你若有什
想知道，现在就问罢。”
沈星丛看他
会儿，移开视线：“先生可还记得八年前魔修入侵？”
对于修士而言性子太过顽劣。他也仅是哭笑不得，将其当作晚辈看待。
然而此时却是第次觉得沈星丛“长大”。
对方近乎强硬将汤勺递来嘴边。
温热传递而来。兰谨下意识张口，药汁立即灌入口中。并不很烫。浓烈苦涩刺激味蕾，倒让他冷静些许。
“星丛，”他干哑着嗓子道，“若真对你做无法挽回事，定要同说。……”
更多细节他已不甚清楚。但他到底记得说话人面孔。
是沈星丛。
若是他真在神志不清时对沈星丛下手，那他——
“先生。”
脑内片混乱间，他听见答话。
沈星丛正准备将碗勺拿回庖厨，转头却撞见道人影。
对方立在门旁也不知待多久，表情藏于阴影之中。见他出来，轻
兰谨愣。
“从前直以为先生温柔心善，甚至面对魔修也会不忍。”沈星丛笑笑，“但那日决绝斩杀魔修，着实将吓大跳。”
兰谨沉默片刻：“那是你第日看见死人。”
他同样记得。
忽被卷入灵域，那遇见魔修明显知道他过去。三番五次刺激，他忍无可忍才杀人。回头瞧，就见沈星丛面色难看，抱着树似乎要吐。
“会尽力负责。”
沈星丛听在耳里，继续喂药：“说过，先生只是晕倒。如若不信，待会儿让师父过来解释。”
兰谨还想说些什，却被汤勺堵住。他喉结微动，往下咽去药汁。
其后在无话，屋子里只听得见汤勺碰撞瓷碗声响。桌边点熏香，有舒缓身心之用。
碗药很快喝尽，沈星丛又扶人躺下。
沈星丛向来是咋咋呼呼。而此时像是为安抚他，语速极缓，语气沉静。
“你什都没做。找到你后，你确是失去意识。”
兰谨终于看过去。
闭关七年，岁月在修士脸上并留不下太多痕迹。但相较之前，总觉沈星丛眼神沉郁许多。
不会像从前样，瞧见他就眼睛亮，摇着看不见尾巴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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