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周青柏伸手按亮
电梯
下行键，随口道：“但你又对付不地痞流氓。”
裴佑看着内向又冷淡，文质彬彬，周青柏总觉得这种人就应该坐在窗明几净写字楼里喝咖啡做报表，只要摆弄那些乱七八糟数字，其他什
都不用操心。
他见过刘新
面，知道那是个什样人，虚情假意，满腹算计，裴佑连相亲对象言外之意都看不出来，更别提那种两面三刀小人。
周青柏想到裴佑有可能被刘新骗团团转就觉得上火，心说还不如自己也跑
刘家跟周家关系匪浅，个审计人员八成镇不住刘新，周苍山自己得坐镇青山走不开，想来想去，只有周青柏身份最合适。
只是周青柏向来不爱出差，该怎说服他才是问题。
周苍山大概能猜到周青柏会怎拒绝，已经在心里准备好对应说辞，谁料周青柏这次没按常理出牌，居然口答应。
“行啊。”周青柏说。
周苍山：“……”
青山块心病，裴佑想想，把下午梳理东江财报问题列举，并跟周苍山说明自己猜测。
这些话周青柏下午已经听过遍，现在反应平平，倒是周苍山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显然已经有些压不住火。
“之前
们商量，是尽早去那边做次实地审计，好摸清那边情况。”周苍山忍着怒气说道：“原本打算是下周安排你过去，但既然现在是这个场面，不如提前出击，省得他们有反应时间。”
听到这里，周青柏无声无息地坐直身子，眉头微微皱起来。
“也可以。”裴佑说：“周总想多早？”
周苍山意外于他干脆，后续肚子话都没用武之地，不由得纳闷地看他眼，心说今天太阳是从哪边出来。
周青柏只当没看见他表情，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伸个懒腰，问道：“那没什事儿，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周苍山生怕他再待会儿就反悔不肯去，于是点点头，连忙答应。
周青柏要收拾行李，裴佑也得回去做点准备，他俩前后地走出周苍山办公室，直到走到电梯间口，裴佑才先步开口，打破沉默。
“你不是不喜欢加班吗？”裴佑问。
周苍山是个眼里不揉沙子人，事到如今，他其实已经不想留着这个烫手山芋。但在把这个山芋转手出去之前，他总不能无缘无故地吃个闷亏。
“越早越好吧。”周苍山说：“如果你方便，今晚出发也可以。”
“可以。”裴佑说。
他出过不少急差，这种事儿对他来讲稀松平常，已经差不多习惯。
“那就这定，叫秘书订票。”周苍山说着回过头，看向自己身侧周青柏，说道：“青柏，这次出差你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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