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佑当然不会相信他这幅说辞。
在裴佑看来,刘新简直是拿他和周青柏当傻子耍,甚至连找个靠谱理由应付都懒得,就像是吃定裴佑找不到这几百万来源样。
世上哪有这巧合事儿,刘新红口白牙张嘴,就平白说平五百多万账,别说裴佑,连周青柏都觉得这里有鬼。
但周青柏到底不是财务专业,他只能隐约知道这事儿不对,却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但这笔钱最后进出,等于没有啊。”周青柏翻翻文件,说道:“要说他挪用,那这五百万应该是从公账出去才对。”
账户上,但是他打错,才进公账。”
“跟朋友借?”裴佑脸色沉沉,问道:“财务运作不过来,为什不向银行办理借贷——你有项目,也有资产,银行不会不批你贷款审核。”
“这不是因为跟朋友借不用利息嘛。”刘新说。
“但库存盘点里没有这两笔费用相关材料。”裴佑说:“库存里也没有足量材料储备。”
“哎,您有所不知。”刘新在裴佑质问下也没有慌乱,他梗着脖子,脸上变脸似地挂上种愁云惨淡悔意:“这两笔钱本来是用于项目采购,但是那个材料方他突然赌博欠债,卷款跑。们上门要账时候才发现,他那个公司已经成空壳,家里就剩对老爹娘,问三不知,住在破筒子楼里,穷得叮咣乱响。们当时也不好硬收账,后来这两笔欠账还是自己抵押房子,才拿出钱还给朋友。”
“你相信刘新说话吗。”裴佑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他说这笔钱是他借来这件事。”
“是傻子才信呢。”周青柏冷笑声,摇摇头:“再有钱人也不会随随便便借出去五百万,何况这地方企业体量普遍没那大。”
“所以说这就是问题。”裴佑说:“公司运营是有章法,做多少项目,盈利多少,结余多少,都应该有个准数,钱挪出去容易,想进来难——他这无缘无故多出来五百万,总不可能
裴佑:“……”
裴佑皱皱眉头,追问道:“所以你们采购材料,不是按批次打款,也不是先交定金,而是句话不说就给对方打全款——还打两次?”
刘新被他问得噎住,停顿两秒,才眼珠转,为难道:“哎,这事儿是疏漏。您也知道,们这小地方,做生意没那多可丁可卯事儿。跟他家曾经合作过很多次,所以这次也没多留心——毕竟谁知道他能赌博欠那多钱呢,对吧。”
“所以情况就是这个情况。”刘新叹口气,说道:“这两笔采购费支出后没有回流,已经按坏账报,如果您想看采购合同,可以让财务帮着起找找。”
裴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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