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他这狠,胆子这大,居然说动手就动手。
周青柏不知道刘新具体想干什,只知道外面那三言两句轻而易举地就点燃他愤怒,他深吸口气,只觉得自己胸口里团块压在冰层下火,烧得他心肝肺都滚烫滚
他出来后才发现,卫生间后有个极窄小过道,像是存放杂物工具间,过道里放着辆加单用小推车,车上放着几瓶已经开饮品。
杯鲜榨橙汁就放在车边角落里,周青柏端起杯子,嘴唇碰碰杯沿,很轻地抿口。
很苦,又带着点调和后酸涩味儿。
周青柏在酒吧混这多年,什饮品该是什味道他心里门儿清,里面加没加乱七八糟东西抿就尝出来。
下药那两个人八成也不是什熟手,马脚都不知道藏好,周青柏抬起杯子看看,在杯底看到点还没完全溶解白色粉末。
到某个关键词,他动作微微顿,很轻地抬起手,点点地把水龙头拧紧。
刘总——刘新吗?周青柏想,裴佑刚才好像点就是橙汁。
没水声干扰,外面声音变得比刚才清晰点,那年轻男孩似乎是被训,有些委屈地压低声音,尾音里带着点犹豫拖沓。
“知道。”他说:“就是担心……你说这干能行吗,他们可是俩人。”
“担心个屁。”那男人不耐烦地说:“那公子哥什都不懂,只要把另个搞定,让他随便找个什借口就能把那公子哥糊弄过去——好,你动作快点,先在楼下等你。”
走廊另边脚步声去而折返,周青柏很轻地把杯子放回托盘上,然后转身躲回卫生间。
事已至此,事情已经很明朗——刘新大概是觉得自己那点破事已经压不住,所以干脆不做二不休,想先冲看着就难搞裴佑下手。
直到重新站回洗手池前,周青柏才像是卡壳重启老旧电脑样,从心里缓慢地蒸腾出点怒气来。
他还真有胆子啊,周青柏咬牙切齿地想,居然还使这下三滥手段。
他之前就怕刘新狗急跳墙,所以那句试探分明不疼不痒,漏洞百出,背后有万种应对方法。
公子哥,周青柏又想,这应该是在说。
周青柏是在酒吧夜场混惯人,三言两语间,已经足够他听出这里不怀好意。
卫生间门口脚步声靠近又远去,周青柏垂着眼沉思片刻,然后摘下手腕上表,小心地走到卫生间门口,扬手把表扔到反方向走廊深处。
钢制手表跟木质墙壁碰撞,发出很明显声音,隔壁人神经敏感,下意识喊声谁,脚步迟疑地往那边去。
周青柏眼见着那人走,才从卫生间绕出来,直奔他之前听到声音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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