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最早班早班航班在早上六点半,周青柏将将赶上,候机时候,周
在等不到裴佑消息这半小时里,周青柏脑子里几乎什别都没想,只盈盈绕绕着个念头。
能留在这等消息吗,周青柏扪心自问,能留在千里之外,等着那边情况稳定,等着裴佑自己脱险,然后回来给他报平安吗。
周青柏几乎没有犹豫,就自己在脑子里划掉这个念头。
他做不到,他想。
他实在做不到稳坐北京,只能对着无法回应手机空着急,也做不到安安稳稳地等着裴佑自己回来,再不痛不痒地在他面前说句“老天保佑”。
果他在安全区域,就算头个电话在睡觉,第二个电话怎也该接通。
说来奇怪,周青柏本来以为自己这时候该焦虑,该恐慌,该满地乱窜着急上火,但实际上,此时此刻,当确信裴佑大概率正处于险地时,他反而出奇地冷静。
他大脑里片空白,就像是短暂地被切断情感模块,时间什都没想,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发十分钟呆。
窗外天色开始泛白,墨蓝色天空开始渐渐泛起浅淡灰白色,周青柏微微弓着身子,手肘支在膝盖上,愣愣地盯着地板接缝出神。
卧室里没有开灯,昏沉光线落在他身上,衬得他像尊沉默雕塑。
他占有欲和保护欲令他迫切地想解裴佑现在处境,亲眼看见他安全,亲手把他带离那个危险而动荡区域——或许他去那边也什都做不,但起码努力自由是掌握在他自己手里。
周青柏出门时候,外面天色刚蒙蒙亮,大街上还没多少人。
环卫工刚刚下班,但早点铺子已经开好阵,面食香气顺着微凉风散在大街上,无声地勾引着每个饥肠辘辘早班人。
周青柏心口堵得慌,什也吃不下,但为赶路还是将就着买杯豆浆,然后打车去机场。
南省那边交通暂停,周青柏没敢直飞,于是选邻省最近处机场做目地,订机票。
过足足十几二十分钟,周青柏才像是重新接通电源样,忽地站起身来。
他迈着大步进卫生间,极快地洗漱完毕,然后挂着身湿淋淋水珠拉开衣柜门,开始往行李箱里无差别塞衣服。
他塞得很快,衬衫T恤摘衣架就股脑地往里装,几次下来就把原本整齐衣柜祸害得像被炮弹炸过样。
他这机械地收拾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然后又把行李箱里西装衬衫股脑扔出去,只留下些运动服T恤衫之类方便活动衣服。
他看着冷静,实则心里团乱麻,把行李箱关上又打开,如此反复三次才收拾好行李,然后胡乱套身衣服,就抓起手机和充电器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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