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柏眼睛带惯墨镜,时有些不适应光线,被亮光晃得
“命运啊——”周青柏眼睛都没睁,波三折地感叹道:“就是这神奇。”
他这句感叹没头没尾,搞得裴佑莫名其妙,忍不住想要回头看他眼。
只不过他俩离得太近,周青柏又正好枕在他肩膀上,裴佑回头,侧脸正好擦过周青柏唇角,就像留下个轻柔吻。
“干什?”周青柏挑挑眉,笑道:“偷亲?”
“……没有。”裴佑暂时还没习惯这种亲密打趣,有些不自在地干咳声,生涩地转移话题道:“什命运?”
方肩膀上,轻轻嗅嗅。
裴佑行李有大半丢在废墟里,现在穿是周青柏衣服。他虽然把自己打理妥当,但没像平时样喷着香水,周青柏抱着他,闻着他身上很好闻洗衣液味道,忽然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最开始也不是什单身主义者。
——那是他最年轻最中二最无知时代,周青柏怀揣着对性取向不安和新鲜,也曾经幻想过未来爱人是什模样。
少年人心思单纯又简单,想不到什“年轻有为”、“身家千万”之类俗事,在深夜里推演自己未来人生时,想都是最简单东西。
比如他未来另半要温柔,要体贴,最好穿白衬衫,说话轻声细语,不信奉挫折教育,也不会轻易打击他。
“没什。”周青柏卖个关子,然后微微偏过头,极轻地亲下裴佑侧脸,笑着说:“就是觉得命中注定,觉得好像天生就是得遇见你。”
周青柏为人坦诚又真挚,从不吝啬吐露自己心事,爱意和亲近都是顺手拈来,裴佑抿着唇很轻地笑笑,轻轻嗯声。
“也是。”裴佑说。
不光周青柏,裴佑有时候也总会生出“命中注定”感觉,他有时候也忍不住会想,或许他相亲失败那三十多次里,无不是在为遇见周青柏做铺垫。
说话间,折叠桌上放着手机忽然有新消息接连弹出来,屏幕亮起又熄灭,明暗地映亮裴佑侧脸。
青少年恋爱幻想总是带着点缱绻又天真味道,既像童话,也像某种自期待映射,幼稚得塌糊涂。
他也曾经像无数十七八岁男孩子样,期望自己另半温柔贤惠,体贴细心。只是后来他越长越大,对性向认识渐渐深刻,也越来越知道出柜结果,所以懒得应付这种自与家庭之间麻烦,思来想去,干脆做个单身主义者。
或许命运就是这神奇东西,它兜兜转转,来来回回,最后在周青柏自己都忘记曾经期待过切时,又把他重新推回切起点。
“噗——”
思及此,周青柏突然扑哧笑,撒娇似地枕在裴佑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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