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佑:“……”
裴佑对他这种反应颇为无语,他生气又着急,偏偏又不舍得冲周青柏说狠话,于是干脆闭上嘴,二话不说地把周青柏扶起来,沉默不语地开始给他套衣服。
倒是周青柏,烧得云里雾里还不老实,忍不住想逗他,时不时就顺势往裴佑肩膀上靠,黏黏糊糊地问他:“怎不理?真生气?”
裴佑招架不住他这种捣乱法,偏偏又忙着给他系扣子脱不开手,最后只能心横,偏头吻住他。
周青柏唔声,有些意外地眨眨眼。
有道很长划伤,从小腿侧面直蔓延到脚踝上方,伤口既深且长,因为没有及时处理,边缘已经开始泛红发肿。
裴佑顿时倒抽口凉气,掀着他裤腿手都微微抖,拉不敢拉,放也不敢放。
周青柏见他好像不太对劲,这才意识到什,开口问道:“怎?”
“你受伤。”裴佑说。
周青柏思绪迟缓地回忆下,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昨晚处理塌方时候,好像确实不小心踩进处积水深坑里。当时临近半夜,那深坑里又都是雨水,他脚踩下去只觉得冷,压根没反应过来疼这回事儿。
不过送上门不吃白不吃,周青柏很快被安抚下来,温顺地跟他交换个温柔吻。
“好,青柏。”裴佑把他衣领抚平,扶着他从床上站起来,轻声说:“别让着急。”
他声音又低又轻,仔细听还能听出里面不易察觉颤抖,周青柏心里软,含糊地嗯声,没再闹。
好在周青柏现在充电俩小时通话五分钟,没过会儿就彻底断电。裴佑和自己同事们打招呼,又交代他们通知事务所,然后和救援队人起连扶带抱地把周青柏带上车,跟着他起去市里。
周青柏腿上伤是在污水区被碎石划伤,又宿没处理,现在有感染发炎趋势,需要进行抗感染治疗。但南省这边各大医院最近都在收治灾区伤员,医疗资源有些紧张,于是在进行完紧急处理之后,裴佑就直接带着周青柏转院去隔
救援队制服面料韧性极强,裤脚划破也很难察觉,再加上他没过多会儿就遇上裴佑,来二去,就把这件事儿忘。
裴佑又急又心疼,语气里罕见地带几分严厉:“这长伤口,你自己都不知道吗,昨晚问你时候,你怎都不知道说?”
周青柏从认识裴佑那天开始他就是和风细雨,好像再大事儿都不值得他翻脸,周青柏习惯他温柔体贴模样,现在乍挨训,居然还觉得有点新鲜。
他被裴佑纵容惯,倒不觉得害怕,反而睁开眼睛,饶有兴趣地拨下裴佑手。
“生气?”周青柏惊异地说:“你刚是不是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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