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初和裴佑他爸爸结婚时候,他奶奶给,直收得好好,准备佑佑结婚时候给他爱人。”何萍笑笑,有些怀念地摸下那枚镯子,然后连镯子带红包起放在茶几上,推到周青柏面前:“——现在归你。”
“这、这太贵重,不能要。”周青柏真真切切地吓跳,连忙想推回去,却被何萍阻止。
“本来没想这早给你。”
何萍还沉浸在乍听得消息后怕中,但好在裴佑已经全须全尾地回来,于是这种后怕只持续小会儿,她就松口气,平复许多。
“他没有高攀,他自己也很好。”裴佑说。
何萍点点头,没有说话,她长长地舒口气,转头深深地看周青柏会儿,然后像是下定什决心,站起身走进里屋。
“让你别说吧。”周青柏小声说:“你再吓到阿姨。”
“迟早要说。”裴佑对这件事很固执:“她应该知道。”
抬起头,本正经地反驳道:“没有高攀。”
“妈,前阵出差,其实是被困在灾区。”裴佑像是生怕何萍把这句话当真,连忙放下手里东西,抽张纸巾擦手,认真道:“是他连夜跑去找,在灾区找个多星期。”
“什!”裴雨惊叫道:“哥,那时候你在南省啊?!”
何萍本来还想嘲笑他俩这互相找补劲头活像对苦命小鸳鸯,结果听到后半句,忽然脸色变,急道:“你不是说你那时候在保密加班吗?”
裴佑当时失联,何萍心里也打过鼓,不过没过多久他就自己打电话回来报平安,说是参加个保密项目,只是在酒店集体工作,不能带手机而已。
“那你也太吓人,哥。”裴雨心有余悸地插嘴道:“你怎会去那危险地方。”
“出差正好到而已——”
正说着话,进屋何萍已经折返回来,她手里拿着个有些简陋深红色盒子,盒子下面垫封看起来颇有分量红包。
“这个。”何萍坐回沙发上,把手里东西放在膝盖上,伸手掀开盒子。
周青柏好奇地探头看,只见那盒子里装着只两指宽纯金手镯,上面雕龙刻凤,乍看颇有分量。
他之前也参加过这样项目,于是何萍也没当回事,却没想他居然是哄自己。
“……当时怕你担心。”裴佑实话实说道:“想回来之后当面再跟你说。”
周青柏见何萍脸色变,于是轻轻扯扯裴佑袖子,冲他摇摇头,示意他别说。
但裴佑好像铁心想在何萍面前表现他,于是少见地没听他话。
“当时他在灾区吃不少苦,跟着救援队翻山越岭找。”裴佑说:“中途还受伤,后来在重庆养好几天才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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