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呢。”周青柏轻轻拉
下裴佑
手，偏头吻
他主动提起这个话题，正好免去周青柏引导话题麻烦。于是他干脆顺水推舟，闷闷地嗯声，只是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他态度模棱两可，暧昧不明，裴佑看不出今天交涉结果，只能任他捏着自己手，试图旁敲侧击地再问清楚点。
“那什
时候上班？”裴佑问。
周青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沉默片刻，然后调整下姿势，枕着胳膊平躺在沙发上，由下而上地看着裴佑脸。
裴佑微微垂下头，很认真地跟他对视着，周青柏能清晰地从对方眼里看到自己影子，还有掩埋在温和背后坚定。
裴佑到家时，少见地没有出电梯就闻到家里饭菜味道。
这段时间周青柏沉迷提升厨艺，裴佑每天回家也像开盲盒似，不到真正拧开房门时，永远不知道门后等着他究竟是美味可口晚餐，还是周青柏心血来潮“特色料理”。
他习惯这种在未知中摸索感觉，现在乍恢复平静生活还觉得有点不适应，忍不住抬头看眼门牌号，确认自己没有走错楼层。
今天1607室比平时安静很多，裴佑进门时发现厨房和餐厅整洁如新，空气中也没有遗留油烟味，似乎是某位“家庭煮夫”没提得起下厨兴致来。
裴佑也说不好自己是失望多点还是庆幸多点，他把公文包顺手放在玄关上，边换鞋，边喊声周青柏名字。
“裴佑。”过片刻，周青柏才缓缓地握紧裴佑手，缓缓道：“其实
觉得，不适合做这个工作。”
裴佑知道周青柏说是青山工作——跟自己不同，周青柏不喜欢规则分明工作环境，所以在青山工作那些时间里，他更像是在完成个既定主线任务，既不讨厌也不喜欢，温吞如水，可有可无。
裴佑自己不是个“唯梦想论”理想主义者，但也确实觉得把周青柏日复日地困在写字楼里，是在消磨他灵气。
“那你想做什？”裴佑想想，补充道：“其实也不定非得回青山。”
周青柏工作其实无非就是局限于家庭，裴佑想，如果不考虑周家情况，周青柏也能在别领域做得很好。
沙发上周青柏闻声睁开眼睛，懒洋洋地翻个身，跟裴佑对视眼，默不作声地冲他伸出手。
裴佑会意地走过来接住他垂在沙发边缘手，顺势坐在沙发边上，跟他十指相扣。
“怎？”裴佑问：“今天不开心？”
周青柏平时活泼又闹腾，没事儿都得整点事儿出来点缀生活情趣，裴佑从认识他以来还没见过他这恹恹模样，时间有点担心。
“周总不是想叫你复职吗？”裴佑问：“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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