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你呗。”江浔笑着问,“国外怎样,月亮是不是特别圆?”
夏清泽也笑。他们之间隔七年,七年前交集乏善可陈,七年间经历又难以用只言片语就道个明白。夏清泽递上自己名片,那上面有他电话号码,也有工作单位。
“你现在是心理咨询师?”江浔诧异道。他记得夏清泽物理特别好,孟嘉腊从不夸人,但会让大家多向夏清泽学习。他直以为夏清泽就算不学商继承家业,也会读理工科,没想到他出国念是心理学。
“刚开始是因为家里有人生病,所以才选这个专业,后来觉得有意思,就直读下去,回国后直在杭市医院工作。”
“那你有没有想过回山海市自己开咨询室啊,山海人都有钱,你要是回那儿啊,肯定……”
被子上,从口袋里掏钱包,弱弱地问,“你共花……”
夏清泽什都没说,就这看着江浔,看得江浔声音越来越小,钱包也塞回去。他知道夏清泽是不缺这点钱,他之所以还陪在这儿不是为要他还医药费,只能是因为他想陪在这儿。
夏清泽也没有把羽绒服拿开,而是帮着摊开盖在被子上,让江浔能更暖和。
“那个镯子你还戴着啊。”夏清泽说是他左手上,山海人喜欢戴银,几乎每个女孩子手上都会有银镯,但男生很少,这多年,夏清泽见过也只有江浔个。
“嗯,奶奶给。”
江浔没说完。他都想给自己来巴掌。他想夏清泽会缺钱吗,夏清泽做咨询师,肯定是冲着救死扶伤普度众生去,他怎能这俗,自己日子过得太落魄太没钱,也没必要逮着个人就提钱。
但夏清泽很给面子:“你说得也有想过,只是还在找地方。”
“哦哦哦。”江浔连连点头,没再说话,怕自己嘴里吐不出好话。他能感觉到夏清泽直在看自己,眼神不能说露骨,但真毫不遮掩,就这直直地看着。
“江浔。”夏清泽叫他。
江浔抬头,正对上
夏清泽点点头。说来也巧,高二那年暑假他去山海市普济寺祈福,江浔奶奶就在那里做烧饭打扫工作。后来农历七月十五盂兰盆会将至,江浔也来,但那几天他都住在奶奶房间,两人只在第次相见时候打声招呼,之后再没说过话。
夏清泽问:“你奶奶近来身体还好吗?”
江浔摇摇头:“奶奶在读大三时候去世。”
“对不起。”夏清泽眼神黯黯,“节哀。”
“没事儿。”江浔故作轻松道,“奶奶总是和念叨,她没什别心愿,就希望能开开心心,做自己想做事。就因为她这句话重新开始画画。”他自顾自地点点头,“嗯,现在确实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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